氣。
那張臉還是她熟悉的,那麼好看,那麼英俊,在來往的人群中也淹沒不了他,只會讓他顯得更加的突出。
可是童若卻看不懂了,眼前越來越模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就好像是現在這樣,透著車窗明明可以看清了他,卻發現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伸出手時卻摸不到。
在她以為自己看懂了冷少辰的時候,卻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不懂他。
那種感覺很頹喪,當你發現一直以為的瞭解只是表象,裡面藏著更深沉的東西是你一直不知道的,你會覺得很陌生,陌生到害怕。
冷少辰,為什麼在我以為我瞭解你的時候,你卻要這麼傷我?
童若的手離開了車門的開關,貼上了窗戶,對著她視線中冷少辰的臉,輕輕地撫摸,指腹下卻全是冰冷的玻璃,沒有一點生命的人氣。
這車窗就像是阻擋她和冷少辰的現實,薄薄的一層卻那樣的難以逾越。
原以為面前毫無屏障,等走到命運的一點時卻發現,現實早已等在那裡,阻住你的腳步。
冷少辰走了,胳膊被靳思瑗挽著,兩人一起上了他那輛布加迪威龍,靳思瑗就坐在原本屬於她的副駕駛座上,就好像如今取代了她的一切一樣,也取代了她的位置。
跑車毫不留戀的絕塵而去,留下汽油的味道和冰冷的空氣,童若整個人就像是失了力氣一般,頹然的倒在座位上。
靳言諾一直沒說話,靜默的看著童若看到的一切,眉頭都不皺一下。
半晌,童若也懶得擦乾臉上的淚,剛才的狼狽都被靳言諾收在眼底,現在再擦也沒了意義,就任它流吧!
她轉過頭,看著靳言諾沉著的看不清一絲表情的臉,雙唇蠕動了一下,低啞著聲音問:“他倆的事,你都知道?”
“嗯,知道。”靳言諾毫不避忌的說道。
“也對。”童若突然自嘲的笑了,“你們是親戚,捱得那麼近,肯定知道。”
她舔舔唇,嘴唇乾得就像在沙漠中缺了水。
“那麼說,外面傳的他要和靳思瑗訂婚,也是真的了?”童若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