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要。今晚,她精心籌備,又是旗袍又是香,就差給他下藥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成功。
趙時飛的反應很好地證明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畢竟是男人,再怎麼剋制,慾望的火龍總有掙扎出樊籬的時候。
被丟到床榻那一剎,田禾竊喜,夏暖那個二貨還真做了件對事。白天那貨搖頭晃腦為她指點江山:趙家哥哥一看就是禁慾型的,你要主動一點,走,姐姐替你捯飭捯飭。於是,她把她帶去了吹噓已久的手工旗袍店,還跑到一條風情街買了具有那種功效的香。
那種感覺很美妙,她仿若浮在雲端,飛過高山,飛過江河,就要攀上雲頭,卻忽然墜落。
她睜開汗溼的眼皮,難以置信看著忽然從她身上撤離的男人。
趙時飛很快穿好衣服,整理好雜亂的頭髮,扶她躺下,俯身親了親她額頭,“晚安。”轉身去了客廳,還特地替她拉上布簾。
布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外面。田禾失望跌回枕上,又失算了。
和兩年前在海邊的那個夜晚,一模一樣的結局。
記得那晚她裹著薄毯,躺在柔細的沙上,吹著腥鹹的海風,問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他坐在離她稍遠一點的石頭上,注視著海面,清俊的輪廓被月輝描摹得更加深刻,也更加冷漠。
“你還太小,等你畢業。”
現在,她畢業了,他還等什麼?這些年,她和母親吃穿用度都是他供的,從他手裡接過□□那天起,她就預設了彼此的關係。可是四五年了,他一直履行著金主的義務,卻遲遲不肯享用金主的權利。偶爾擦槍走火意亂情迷,他超人的自控力都很好的在最後關頭髮揮出來。像今晚,她把自己打包好送到他面前,他拆了一半就不拆了。
“勾引失敗。”
她發簡訊給夏暖。
宿舍裡,被六級單詞折磨得昏昏欲睡的夏暖一下子亢奮起來,慘遭六次滑鐵盧,最後一次說什麼也要打死六級這個小賤人,所以即便放假同學都走光了,她仍固守宿舍等待最後決戰。枯燥乏味的日子裡,田禾和趙家哥哥的JQ無疑是最烈的調味劑。
“臥槽,他是GAY還是不舉????姐姐幫你買的可是阿三哥的香,居然不管用?????”她兩指齊上,輸入完畢,點了傳送。
田禾瞅著手機無語了半天,沒有回覆,丟在一邊,重新矇住頭。她當然清楚什麼原因:無非是,他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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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書語端坐書房臨摹《秋江獨釣圖》,眼睛忽然被蒙上了。
她放下畫筆,笑說:“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
田禾鬆手,趴在她肩上,笑嘻嘻:“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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