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到最後。”林可歡無言以對,只能低頭往嘴裡塞食物,掩飾自己的害羞。
林可歡嚥下卡扎因餵過來的一勺湯,充滿期待的問:“我們明天就走嗎?”
卡扎因的笑容變得有點僵硬,他避開小貓熱切的目光,一邊把勺子放回湯盆裡,一邊淡淡的回答:“明天還不行。我的意思是,短時間內,我還不能帶你走。”
林可歡立刻被巨大的失望和沮喪包圍住,她呆呆的瞪著卡扎因說:“為什麼?你不是說很快嗎?我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了。我以為……以為……那麼,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
卡扎因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到目前為止,他也無法確定還需要多少時間,憑空給出的希望一旦落空,那麼失望的打擊會是加倍的。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老實的說:“不知道。也許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你就先留在這裡乖乖等我,好嗎?”
他不知道,他的實話對林可歡來說同樣是沉重的打擊。
二十來天望眼欲穿的苦苦等待是怎樣的煎熬,林可歡早已經有了刻骨銘心的體會。她無法接受卡扎因如此輕描淡寫的推諉之詞,更無法控制強烈失望後的衝動,她有些氣惱的說:“我不要再象個傻子一樣的等下去。我要跟你走,馬上離開這裡。”
卡扎因何嘗不想時刻能夠看到他的小貓,可是他要去的地方是前線,是兇險無比的戰場。他怎麼能讓柔弱的小貓去冒險呢?有心跟她直說,又怕她為此擔驚受怕,再或者又誤會自己去殺害婦女兒童。
一想到自己本不情願卻也不得不忍耐的分別,卡扎因也煩躁起來,無奈之下只得板起面孔,先把小貓想跟隨的念頭斷了,以後再慢慢解釋。
“我真的還有很多正事要忙,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這麼任性。”一說完,卡扎因就後悔自己的話重了,事實上,小貓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除了剛才,哪裡還任性過?可是話已經出口,又怎麼收的回來?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不耐煩的語氣,讓林可歡想起了蘇毅。卡扎因也厭煩自己了嗎?也嫌棄自己總給他添麻煩了嗎?仔細想想,好像是的,自從自己被抓了來,就根本沒有自保能力,確實都是依靠卡扎因才活下來,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可是,林可歡已經被蘇毅拋棄了一次,當時的她生不如死。那種滋味,她再也不要品嚐第二次。她不要等著被卡扎因拋棄,她寧願自己先離開。她強忍著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深吸了口氣才說:“你不帶我走,就放我自己走。我可以給別人看病,我也可以養活自己。以後你忙你的,不必再費心管我了,我也絕對不再拖累你。我們甚至可以從此永不相見。”最後一句根本就是負氣之下的氣話。
卡扎因一愣,不敢相信他一向乖順的小貓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頂撞他。他想起了剛才讓他感到不舒服的畫面,冷笑著說:“給別人看病?養活自己?是奇洛給你出的主意嗎?”
林可歡並不知道卡扎因已經想歪了念頭,誤打誤撞的把奇洛的建議說出來,她猶自點頭:“奇洛醫生說,我可以和他一起為村民看病。”所以,你不必擔心我了,我以後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了。林可歡在心裡補充,可是心口處仍然抽痛的無以復加,她一度以為,在失去蘇毅之後,再也不必承受這種痛苦的。
卡扎因已經徹底惱了,他冷笑著抬起小貓的下巴,盯著小貓的眼睛說:“是我對你太好了嗎?你好像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個房子一步……”。林可歡有點糊塗了,明明是他嫌自己麻煩的,為什麼還不讓自己離開。不,我不要被關在房子裡,我要出去。林可歡不自知的搖頭。
卡扎因的臉色更陰沉了些,後面的話更讓林可歡心驚膽戰:“……還有,你已經不是醫生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學會服侍我,學會怎麼做一個令主人滿意的奴隸。”
卡扎因說完,起身拖過林可歡的胳膊就往樓上走。林可歡已經沒有剛才的氣惱和衝動了,反而是搞不清楚狀況下的畏懼,卡扎因發怒的臉色、冷酷的話語和不再溫柔的動作,都讓林可歡害怕不已。
卡扎因把林可歡直接丟在臥室的地毯上,冷聲命令:“脫衣服。”自己走到床邊坐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讓他又愛又恨的小貓。
林可歡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窟裡,這句簡單不帶感情的命令撕碎了她對卡扎因的信賴和依戀,比當初第一次被他佔有的時候更讓她感到屈辱。
林可歡沒有動。
卡扎因站起來,解下了腰間的武裝帶,冷冷的重複了一遍:“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