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晨挑了挑眉,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握住應小妖的手:“我們回家再喝吧。”滿意的看到應小妖的臉色黑了,他心情愉快的轉過頭,對著蘇小白點點頭:“蘇小姐,好久不見。”
蘇小白正對著張智晨的時候,看到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彷彿會吸人般,還是有些緊張,她捏緊了吸管,苦笑:“張先生,我已經嫁人了。”
張智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魏遷遠是一個徹底的商人,他不會做沒有利益回報的事情。”他頓了頓,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小白,“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蘇小姐可以來找我。”
蘇小白“嗯”了一聲,伸手接過。
張智晨說:“那麼,我們有事先走了。”他禮貌性的與蘇小白告別。應小妖在他的身後做了個鬼臉。
。
魏遷遠望著手機發呆,今天是他和蘇小白的新婚第二天,他明知道蘇小白是不可能給他打電話,他卻還是在工作的時候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看手機。
美婷覺得經理今天有點奇怪,總是有點心不在焉。她大著膽子,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輕輕的走在地攤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經理,你在看什麼?”
美婷尖銳的聲音讓魏遷遠一下子回過神來,他咳嗽兩聲,掩去盯著手機的目光,淡淡的拿起筆:“昨晚,王總的生意是誰負責?”美婷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回答:“被張總他們的人搶走了。”魏遷遠手中的筆一頓,他抬起眼皮,一字一句:“是張智晨?”美婷點點頭。
他目光一沉:“他動作倒是挺快。”
美婷努努嘴,指著桌子上的手機:“經理,你手機亮了。”說完她斜著眼偷看了一眼,然後悄悄走開,把門掩上。
手機螢幕上是“蘇小白”這三個字閃動,魏遷遠按了接通後,聽到耳邊“咔嚓”細微的一聲,然後是蘇小白軟軟的聲音傳來:“中午想吃什麼?”魏遷遠看了看行程,漫不經心的說:“中午我另外有安排,不會回來。”
他聽到蘇小白低低的“哦”了一聲,不自覺的皺眉,把筆放下。
“晚上我想吃紅燒雞翅和土豆炒青椒。”
蘇小白“噗”的笑了出來,她看著每日食譜,“好。”然後又猶豫一下,又說:“我爸的生意…”
魏遷遠的聲音有點疲憊的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快了,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蘇小白“嗯”了一聲。
她看了看空曠的客廳和廚房,黑白格調,連同它的主人一樣,冷冰冰。蘇小白在學生時代的時候也想過自己嫁給一個人,她在家裡洗衣做飯,等待他回家。後來那個人出國了。
蘇小白曾經喜歡周易整整五年了。三年前蘇小白生日那天,他出國學習,蘇媽不知道,那天晚上一向乖乖牌的蘇小白跳窗跑到周易家樓下喊著他的名字告白,周易在三樓的陽臺上靜靜的看著蘇小白在風中搓著手凍紅著鼻子使勁抬著頭看他,什麼也沒說。第二天他飛走了。
對蘇小白來說,周易是她學習時代的一個夢。一個永遠無法追及的夢。
應小妖在Q上問過她,如果周易現在回國來了,你不會後悔嗎?
蘇小白回答她:不會,周易只是一個我學生時候的幻想,而現在我已經嫁人了,就沒必要再想什麼。
應小妖:可是小白,周易真的回來了。我們已經決定後天在XX酒店裡辦同學聚會,我剛才在奶茶店忘記跟你說了。
蘇小白心中一動,然後笑眯眯的打出幾行字:應小妖!你玩我呢?
我嫉妒你的愛
氣勢如虹
像個人氣高居不下的天后
你要的不是我
而是一種虛榮
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眾
我陷入盲目狂戀的寬容
成全了你萬眾寵愛的天后
對蘇小白來說幾百年前的老歌迴音哥唱的《天后》又一次清晰的在木子苑的喇叭口處想起。木子苑裡的燈光黃綠不停的閃爍,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看著面前的一碗紅燒肉,那個香噴噴的熱氣不停的往上冒,蘇小白又吞了一小口。
一雙黑色的木筷子夾起紅燒肉放到了蘇小白的碗裡,魏遷遠的手有點像蘇小白記憶中的周易的手,圓滑和白皙,滑潤指節並不是過分的骨感,白皙的面板下是青色的血管。魏遷遠吃飯的時候總是安靜的,不像以前大老遠走過來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就好像收斂了自己身上攝人的氣場,轉而變成一個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