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隨後萱姨抹了下臉蛋上細密的汗珠,也沒顧上休息,不由分說地撩開董學斌的被子,把他腳上的髒襪子扒了下來,抱著他的腳溫婉地給他換了雙新的,然後就拿著塑膠盆和肥皂去了衛生間,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給他洗襪子。
董學斌感動得不得了,“萱姨,你歇會兒吧。”
滿手肥皂沫子的瞿芸萱回頭一笑,“姨不累,你別亂動啊,打著點滴呢。”
“哦哦,知道。”
看著半蹲的萱姨衣服後面露出來的白嫩後腰,董學斌的眼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想壞事兒想的,尿意突然襲來,董學斌抬頭往吊瓶上一瞅,剛打完一個,這個還剩大半瓶呢,沒半個小時絕對完不了。他也想忍忍,可下面太急了,於是就艱難地鑽出被窩,忍著肩痛和腳痛下地穿了鞋。
洗完襪子的瞿芸萱嚇了一個激靈,“你幹啥!”
董學斌訕笑道:“咳,去個廁所。”他伸手去抓吊瓶。
“別動!不許動!”瞿芸萱急急忙忙沖沖手,“你能動的那手打著針頭呢,拿不了!”
昨天上廁所時就有點吃力,今天打著點滴就更費勁了,董學斌心裡也明白,可他不好意思叫萱姨幫忙啊,“沒事,我一分鐘就出來了。”董學斌沒聽她的,把導管卡頭一掐,讓液體暫時停止,旋即一抓吊瓶就瘸瘸拐拐地要往衛生間走。
瞿芸萱好氣地踱步迎出來,“你怎這麼不聽話!找揍了是不?”趕快一把從他手裡搶過吊瓶,左手挽著他一扶,“就知道自己逞能,走,姨跟著你去!”
董學斌尷尬道:“不用!真不用!”
瞿芸萱板臉一揚手,“揍你了啊?快走!”
“唉!”董學斌見說不過她,只得不情不願地進了衛生間。
一般醫院廁所都是有掛吊瓶的架子或掛鉤的,可進去後董學斌和瞿芸萱左右一找居然什麼也沒看見,氣氛僵持了片刻,萱姨就一關門,大大方方地把馬桶蓋掀開,舉著吊瓶在頭頂,腦袋側到一旁看著貼滿白瓷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