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看看姓董的能有多大本事,為什麼幾個領導都這麼信任他?完全莫名其妙啊!他董學斌憑什麼?
酒樓大廳,蔣局長可能對這裡很熟悉,他走過服務檯時便說了句,“叫你們老闆把‘靜’間開開。”然後就熟門熟路地上了樓梯,到三層,向右一拐,踩著紅地毯順著走廊走到盡頭的一間寫著“靜”字的包間。他侄子給他開了門,接著蔣局長侄子就板著臉看了下跟在後面的甄局長簡處長等人,轉身進包房。
靜字包間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但酒樓服務員知道這人可能認識老闆,就沒敢攔著,特意找了個新來的漂亮服務員去裡面招呼客人,她則去辦公室找老闆了。
包間內一片幽靜,無論餐桌餐椅餐盤餐櫃,顏色花紋都透著一股靜謐的味道,牆上有一幅裝裱得很華貴的書法,框子鑲著金邊,木框似乎也是老紅木,內裡懸著四個龍飛鳳舞的毛筆字——寧靜致遠。整體佈局讓人看著很舒服,感覺心情一下就平靜……呃,一下就也沒平靜,平靜什麼呀平靜!
那青年無緣無故讓人抓了,他能平靜嗎?
蔣局長親戚讓人揍了,他能平靜嗎?
六處副處長快被撤職了,他能平靜嗎?
甄局長要被追究責任了,他能平靜嗎?
董學斌也不平靜,他還不知道怎麼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呢!
小服務員看出了誰是這桌上地位最高的,就把先把菜譜放到了坐在首席蔣局長桌前,蔣局長把菜譜一推,看著侄子道:“小宇,想吃什麼自己點,你傷沒好之前別吃發物。”
青年一嗯,就開始點菜。
等菜點完了,茶水也上了,甄局長就帶頭舉起了杯子,放低身段道:“小宇,這次的事情是個誤會,也是我們的失責,我代表分局黨委向你正式道歉,傷了你的那兩個警員我們回去後會嚴肅處理的,一定給你和家屬一個交代。”徐燕和董學斌等人一見甄局長都這麼說了,他們也趕緊舉起茶杯故意做出一個低姿態。當然,嚴磊、常娟和郭攀偉是沒有敬茶的,他們仨壓根就沒有上席,只是在旁邊站著給領導們端茶倒水。
分局局長敬茶,小宇就算心裡有氣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就和他們喝了一口。可等甄局長和眾人再給蔣局長敬茶時,蔣局長卻一點面子也不給,手連杯子都沒碰。大家都看出來了,小宇那邊沒什麼,畢竟傷不重,現在關鍵還是蔣局長的態度。
氣氛陷入尷尬,好久都沒人說話。
直到甄局長簡處長等人又一次硬著頭皮去敬茶時,蔣局長才輕輕拍了拍餐桌,“別整這些個沒用的,光處罰兩個打人警員就完了?啊?你們仔細反思過沒有?這次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這次的責任究竟是誰的?”
“蔣局長……”甄安國等人心中一涼,這是要追究自己這邊領導的責任了?
“我在國安搞了大半輩子工作,怎麼到了到了,自己的親戚還讓自己人給抓了?給打了?啊?你們告訴我這叫什麼事兒?叫什麼事兒?”
咚咚咚,小服務員敲門進來了,把菜盤放到餐桌上。
有外人在場,蔣局長就沒再喝斥他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餘光突然注意到了牆上的那幅書法,只見他本蹙著的眉頭就是驟然一擰,蹙得更緊了,“服務員!把字撤掉!”
撤字?什麼意思?董學斌和甄安國徐燕等人皆是一呆。
小服務員一愣,她來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幅字是老闆很喜歡很寶貝的,撤了?小服務員哪裡敢呀,她碰都不敢碰,“先生,這就是個裝飾,這……”見蔣局長瞪了眼睛,小服務員忙道:“我們老闆出去辦事了,馬上就回來,要不然等他回來您跟他說?我真做不了主。”
甄安國徐燕几人一看那幅字就明白了,大家談不上懂,但也能看出那書法很一般,沒落款,沒其他東西,好像外面小攤兒上買的一樣,確實上不了大臺面,蔣局長一直是喜歡書畫收藏的,對這個頗有研究,肯定是這幅字寫的太差入不了蔣局長的眼,加上蔣局長正憤怒於侄子被打的事情呢,就更沒心情在吃飯的時候看著一幅糟糕透頂的書法了,而且一幅普通書法卻裝裱得這麼奢華,也太沒品位了。
想到這裡,嚴磊就瞪眼上去了,對著小服務員道:“讓你撤你就撤!快點拿走!”
小服務員被他們幾個人的不講道理弄得有些氣悶,“這字不是挺好嗎?”
董學斌正愁沒機會跟蔣局長搭上話呢,一看這個情況,哪能讓嚴磊搶先啊,他一個箭步就上去了,“這字還好?別說我們蔣局長是行家了,連我都的看得出這字歪七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