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是誰?”楊兆德一聽也愣了。
“您說我是誰啊?”董學斌樂道:“抱歉回來晚了,主要是被埋住了,我跟裡面弄了半天也沒出來,直到救援隊把廢墟拆了大半我才鑽出來的,這十多天啊,可把哥們兒給悶壞了,嗨,回頭我再跟您細說吧,打個電話就是想告訴您和我媽一聲,把心放寬了吧,我沒事。”
“真是小斌!”楊兆德失聲道:“真是他!”
“給我電話!”欒曉萍一把搶了過來,“兒子!兒子!你現在在哪兒呢你?”
董學斌拿著電話走遠了一些,道:“跟我們街道辦呢,您放心吧,我早就跟您說過了,墜機都弄不死我,一小地震還能把我怎麼樣?那不是開玩笑呢嘛,我現在非常好,什麼事情也沒有,您聽我聲音還聽不出來?行啦行啦,哭什麼啊您,您也太不瞭解您兒子了,這點小事兒弄不死我!好了,我先不和您說了,還有好多電話要打呢,您也跟家裡人說一聲,告訴他們我活著呢,都別擔心。”
“好,好!”欒曉萍邊哭邊答應。
“那就這樣,晚點兒我再跟您聯絡。”
掛了線,董學斌看了眼身後不遠處還在發呆的街道眾人,苦笑了一下,轉過身又走了幾步避開他們,逐而給謝慧蘭的手機撥了號。
嘟嘟嘟,嘟嘟嘟,半天才通。
“喂?”是謝慧蘭帶著磁性的嗓音。
董學斌呼吸漸漸急促,心情也有些難以控制,張張嘴,愣是沒說出話。
“嗯?”電話那頭一頓,謝慧蘭吸氣道:“……小斌?”
董學斌一愕,“我都沒說話你也能聽出來?你太神了吧你?”董學斌反倒覺得見了鬼了,嚇得不輕,果然,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除了老媽,就只有謝慧蘭和瞿芸萱了,自己一喘氣都能被認出來!
“……”
“謝姐?說話呀?”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容易死!”
“呵呵,你倒是瞭解我。”
“小兔崽子!你是變著法的想嚇死你謝姐是不是?”
“別罵人成不?我哪兒敢嚇您老人家呀!這回真是挺玄的,差一點啊,差一點就出不來了。”
“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別別,我跟街道呢,你先別來了。”
“不親眼看看你我不放心!就這樣!我馬上到!”
董學斌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斷了,感受到了謝姐那略顯顫抖的語氣,董學斌心中很暖,又看看手機,給瞿芸萱撥了線。
電話一通,似乎是瞿母接的,“喂?”
董學斌微笑道:“媽,我小董。”
瞿母嚇了一大跳,“你誰?哪個小董?”
“我董學斌啊呀我。”董學斌道:“您身體怎麼樣?孩子呢?萱姨在不在?”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音。
突然,瞿母大喊道:“芸萱!你男人的電話!”
然後是瞿芸萱的聲兒,“媽,你別開玩笑了。”
“我說真的呢!是小斌打過來的!”瞿母急道:“死孩子!你快接電話!不信你自己聽!”
兩秒鐘後,瞿芸萱吸著冷氣的溫婉嗓音在那頭響起,“小斌?”
董學斌柔笑道:“是我,你和孩子還好嗎?抱歉了,回來晚了。”
電話裡的瞿芸萱一下就淚流滿面,捂著嘴巴哭了,“真是你!?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說你……”
“說來話長。”
“早晚被你給嚇死!早晚被你給嚇死!”
“對不起對不起。”
“你傷著沒傷著?現在怎麼樣了?”
“我沒事,都挺好的,你和孩子呢?”
“我們也沒事,就是差點被你給嚇死。”
又說了兩句,瞿母趕忙搶過電話,“小斌,知道你沒事就好了,你這孩子可真行啊,等你過來京城我再好好收拾你,先不說了,芸萱這十幾天都沒怎麼合過眼,整天昏昏沉沉地都在惦記著你,讓她趕快好好睡一覺吧,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你趕快回北京一趟,知道不知道?”
董學斌也擔心道:“媽,我知道了,那您趕緊讓芸萱睡吧,一定讓她好好休息。”
“呃,不用了,她已經睡了。”瞿母道:“這些天可把芸萱給急壞了,就這樣吧,我給她拿條被子蓋上去。”
“好,媽再見,也給我爸帶好兒。”
緊接著,董學斌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