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都敢跟你老領導油腔滑調了?”
“哪敢呀,我實話實說。”董學斌一看周圍,“對了,就您一個人?”
徐燕略顯淡然地嗯了一聲,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我都離婚好多年了,一直是自己過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來,喝茶。”
董學斌當然知道,徐燕早就離婚了,有個上初中的兒子,不過兒子卻跟了她前夫,只是每個月才過來徐燕這裡住兩天。一想到自己老領導生了病都沒人來照顧,只能一個人在家自己照顧自己,董學斌就有些心酸,他對徐燕的感激是很深的,這下就坐不住了,“您吃飯了嗎?”
“沒胃口,懶得做了,剛把藥喝了。”
“那怎麼行。”董學斌立刻挽起袖子站起來,“您甭管了,我給您弄點吃的。”
徐燕一拉他,“不用,你也剛進門,坐下坐下。”
董學斌道:“老領導,您跟我還客氣什麼呀,瞧您臉白的,不吃東西怎麼行?您趕緊回屋躺一會兒,飯這就好。”那個坎肩的披法兒就能看出來,自己來之前徐燕是跟被窩裡躺著的,董學斌就不由分說地扶著徐燕進了臥室,讓她躺下。徐燕的身材是偏豐滿一點的,無奈躺回床上後,胸脯不禁一陣亂顫,隔著衣服也能看到那盪漾的乳波。
汗,要了命了啊,以前咋沒發現徐局這麼誘人?
董學斌趕緊挪開眼神,“您先睡一會兒,我去做飯。”
徐燕笑笑,欣慰道:“我還以為你小子就知道跟外面惹禍呢,沒想到也挺會疼人的。”
董學斌給她蓋蓋被子,臉不紅心不跳道:“您剛知道呀,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會照顧人。”這還真不是董學斌吹牛,父親去世,母親回鄉裡上班,他自己一個人跟京城生活了好幾年,自理能力很強,雖然後來有瞿芸萱幫著他洗衣服洗襪子,現在跟延臺縣董學斌也不怎麼洗衣服做飯,但不代表他不會,他是懶。
去了廚房,董學斌開始忙活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被董學斌拿去了臥室,遞給徐燕讓她喝,隨即又拿體溫計給她,看看發燒沒發燒。
徐燕有些感慨,“唉,你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董學斌將喝乾淨的粥碗接過來放到小桌上,聽出了徐局長話音裡的落寞,知道她兒子現在嚴格來講已經不算是她兒子了,董學斌便道:“那您就把我當兒子,以後您身體要是不舒服可別一個人撐著了,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別的我或許不成,做個飯刷個碗還是沒問題的。”
徐燕笑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謝謝了。”
“瞧您,該是我謝您才對,以前不懂事,淨給您添麻煩了。”
捏住體溫計,徐燕輕輕扒開睡衣領口。從方才乳波晃動的形狀看,徐局長八成是沒穿內衣的,董學斌見狀趕快一側頭,避嫌地看向別處,估摸著徐燕將體溫計插好後才慢慢轉過腦袋,拿起碗到廚房刷乾淨,隨即從包裡摸出一個裝著一沓錢的信封,回了屋,放到徐燕床頭。去日本的機票錢和兌換的日元都是徐燕私人掏腰包給董學斌墊付的,這錢當然得還。
不久,體溫計結果出來了,三十七度九,接近高燒了。
董學斌一看不行,就從她家櫃子裡找出一片退燒藥來,衝好讓徐局喝了,“您快睡吧,不行上醫院。”
徐燕擺擺手,“扶我起來吧,這點小燒不礙事。”
董學斌瞪眼道:“不行,這我可不能聽您的,睡您的,我跟客廳看電視,要是難受您就喊我。”
藥勁兒見效了,徐燕也有點睜不開眼,“你大老遠來一趟,瞧這事兒弄的。”
“這不是應該的嗎?您還拿我當什麼外人?”
等徐燕睡了,董學斌才小心翼翼地給她關上門,去了客廳。
看看錶,下午兩點多了。
董學斌清楚徐局長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工作也不順,那次電話裡,徐燕說過她現在跟城西國安分局過的挺難的,這才久積成病的吧?對了,徐局長前陣子一直在活動調去汾州市國安局的事兒,老楊同志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了。董學斌也想給徐燕一個驚喜,於是馬上打電話給欒曉萍。
老楊那邊自己不好催,只能從老媽這兒先探探口風了。
電話通了,“媽,沒上課?”
“課間休息,剛下課,怎麼了?”
“就是問問上次我跟楊叔兒說的那事兒,國安局長有信兒了嗎?”
“噢,你不說媽都差點忘了,你楊叔兒早上說那事兒基本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