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學斌壓著怒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瞿芸萱瞅瞅他,沒言聲,找了個椅子微微一坐。
碰,瞿父一拍桌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們啊?啊?今天小斌也在這兒,你就給我們個痛快話!孩子到底是誰的?”
瞿芸萱嘴角苦笑了一聲,“你們都給我判決了,我還說什麼?”
董學斌咬著後槽牙道:“瞿芸萱!”
瞿母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女兒。
嘆了口氣,瞿芸萱情緒似乎有些不好,站起來,她走到沙發上拿起她的手包,翻了翻,摸出一張化驗單來,輕輕拍在桌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一間小臥室,碰的一聲關上門,一句話也沒說。
瞿父喝道:“你還有臉發脾氣?啊?”
瞿母眨眨眼,快速走過去拿起單據看了看,“這就是我那天看到的單子,她拿這個是……呃……”瞿母徒然一愣,再仔細瞧了瞧,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上次我就瞧了一眼,沒看清楚就讓芸萱搶走了,這……診斷上寫著……寫著懷孕兩個月了,算到今天應該是懷孕不到三個月!”
董學斌和瞿父也懵了,呼地一下全湊了過來。
“快給我看看!”瞿父一把搶過來,細細一瞅,頓時長噓一口氣,“你個婆娘!沒看清楚你瞎咧咧個屁啊你!”
瞿母瞪眼道:“那丫頭搶得快,我眼神哪有那麼好。”
瞿父氣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會幹點什麼?”
董學斌也急急忙忙地抓過單子來看了眼,一呼氣,汗都下來了,苦笑不跌道:“這不是嚇人嘛。”懷孕三個月不到,那時候正是自己來京城跟萱姨膩呼的時候,也就是說孩子肯定是他的了。
瞿母有點不好意思,“都是芸萱神神秘秘的,我才給誤會了,看這事兒鬧的,對了。”她一拍腦門,頓時想起來了,“前個月芸萱工作忙,好像月…經沒來,她以為是作息紊亂鬧騰的,還讓我幫她去醫院開了點藥呢,結果後來我也沒問,她自己可能也給忘了,應該是前一陣才覺得八成是懷了孕這才去醫院檢查的,嗨,瞧我這腦子,當時我也傻了,怎麼沒想起來呀。”這事兒真不賴她,一般檢查出懷孕都是這個月或者上個月懷上的,很少有懷了兩個月才發現的,所以一看到那份檢查結果,瞿母第一反應就是女兒是這個月才懷孕的,這才鬧出了笑話。
董學斌也是虛驚一場,這是嚇死人不償命啊。
瞿母又一狐疑,“可這死丫頭幹嘛不說清楚了?還不讓告訴小斌?”
這一點董學斌知道,他和萱姨謝姐有個五年之約,自己也是先要和謝慧蘭結婚的,可能萱姨是怕自己不打算要這孩子,怕讓她打掉,所以才打算先斬後奏把孩子生下來再說?想到這裡,董學斌有點愧疚。
他不敢耽擱,慌忙走去臥室前敲了敲門。
“萱姨?芸萱?我那個啥,能進去不?”
“……”裡面沒人言聲,門好像也沒鎖。
董學斌訕笑著搓搓手,一擰門,走進了屋。
屋裡的壁燈亮著,瞿芸萱正靠在床頭翻著一本經濟學的書,一頁一頁看著,眼睛也不看進屋的董學斌。
把門關上,董學斌陪著笑道:“萱姨,看什麼書呢?”
瞿芸萱不理他,又刷地一聲翻了一頁。
“咳咳。”董學斌坐到床邊,“生氣了?”
她還是一聲不吭。
董學斌賠禮道歉道:“萱姨,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我還信不過嗎?主要是伯父伯母說的太那啥了,咱倆兩個多月前才見得面,卻突然懷了孕,我這才……嗨,瞧我瞧我,我給你道歉了。”董學斌把她的書強行拿掉,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捏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喏喏,你氣不過就揍我一頓,快。”
瞿芸萱好氣地一側頭,看看他,狠狠一擰他的耳朵。
董學斌疼得跟什麼似的,齜牙咧嘴,“輕點輕點,疼。”
“早晚被你給氣死!”瞿芸萱打了他胳膊一把,無奈道:“姨今天才知道,你們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怎麼好端端的亂扯一氣?姨跟別人有了孩子?跟誰啊?你告訴告訴姨?啊?跟誰?”
董學斌陪笑臉,“誤會,不是誤會嘛。”
瞿芸萱橫了他一眸子,手在肚子上摸了摸。
“彆氣了彆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也知道,我這人心重,一遇見事兒腦子就熱了,什麼都考慮不了,主要還是我太在乎你了嘛。”董學斌知道萱姨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