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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誰也不大清楚傅天澤的去向,連簡母也不知,這會兒傅天澤那個殺人魔鬼不在,簡母的心鬆弛了一點,暗暗地握住了簡寧的手,無聲地詢問著。
簡寧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色,沒什麼事情可將傅天澤支開,可她掌握了傅天澤的死穴,怎麼會允許他一步一步坦然無憂地走?
傅天澤如今最在乎的除了簡氏財產,恐怕排第一的要數他的名聲。倘若沈露掌握著的那些證據一曝光,他要再多的財產也是白搭,她簡寧不過是順著傅天澤的心理往下走,先是放出訊息告訴傅天澤說沈露那兒有可以整死他的東西,讓他費心留意,記得多找找。可那證據全都在她的手裡,傅天澤再怎麼找也找不著,只得耐著性子繼續暗訪追查,不敢明目張膽地搜尋。
等到傅天澤找得不耐煩了,再利用送媽媽來療養院的時機,將傅天澤騙至這交通不便的地方,讓人通知傅天澤,證據找到了,他若不快點回去確認,恐怕要全部完蛋!
事關身家性命,傅天澤跑成那副樣子,心急火燎地要回s市去,便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和他的手足無措。等到他回到s市,再回頭來找她們,可就來不及了!
山路行了一半,簡寧看了一眼車裡穿黑制服的保鏢,以阿威為首,都是傅天澤的人,看護她和媽媽兩個人綽綽有餘,她們似乎沒有能逃脫的機會。
但是……倘若療養院內都已經是她的人呢?那可就由不得傅天澤做主了!
當天晚上,傅天澤趕回s市,從尹秘書那兒收穫了一小段他與沈露的錄音,對話圍繞的是對簡家財產的分割計劃,儲存在一支錄音筆裡。
傅天澤來回地聽了好幾遍,雖然能聽得出來是他,可裡面沒有提及到對話雙方的名字,證據並不夠充足。傅天澤隨後將錄音筆內檔案格式化,再將錄音筆扔進了魚缸內,任它沉到了魚缸底部,問尹秘書道:“哪裡來的?”
尹秘書作為傅天澤的爪牙,實話實說:“說來也奇怪,昨晚沈露出事之後,我們去樓下找過,沒找到,現場被封鎖,我們偷偷進了被案發的現場16樓的房間,從落地窗簾的角落裡發現了它……”
“在酒店房間裡?”傅天澤懷疑起來,“昨天就有人在現場調查取證過,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找到?還是一段無關緊要的證據?”
“這……”尹秘書不知該怎麼回答,欲言又止地低下聲音道:“難道傅總希望有重要證據出現才好?”
犯了罪的魔鬼心思真奇怪,找到無關緊要的證據他不甘心,可一旦致命的證據出現,他又要冒多少風險?
傅天澤真被這破事攪得頭疼,他揉著太陽穴,踱步到躺椅上坐下,半天才說道:“繼續去查,警方一大早已經查到了小莫頭上,我不希望小莫出事,也不希望留下隱患,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在玩我……”傅天澤想著,眉頭鎖得更緊,想起了什麼,視線直直地射向尹秘書,憤怒道:“把左媛給我找來!”
尹秘書為難:“傅總不是讓左小姐去勾引顧景臣嗎?她也許這會兒正在忙,叫她來,會不會暴露?”
見傅天澤臉色難看,尹秘書反應過來,問道:“難道傅總懷疑是左小姐背叛了您?”
傅天澤想起莫苒對他說的那些話,說左媛正在顧景臣床上做客,他就忍不住一頭惱火,平日裡那雙溫和地眼睛充滿了寒光,冷哼道:“給她打個電話看看,總不會忙到連電話也沒時間接吧?”
“……”尹秘書聽了,只好去撥左媛的號碼,等了一分多鐘,那頭都是忙音,沒有人接聽。
尹秘書放下電話,望向傅天澤,見傅天澤一副已明瞭的表情,眼睛更是肅殺可怕,氣血不順地握緊了拳頭:“***!賤貨!拿了我的錢,去攀更高的枝!女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婊子!”
他一揮臂,將手邊的東西都掃落,恨道:“去把左媛給我抓來!背叛了我,還想跟那個顧景臣雙宿雙棲!去***!我早該想到老賤人生的女兒,骨子裡也下賤得厲害!”
傅天澤溫文爾雅的表象徹底破滅,尹秘書卻已經是見慣不慣,點頭道:“是,傅總。但……如果左小姐在顧景臣那兒,有顧景臣護著,我們……”
“那就告訴那個賤貨,還想不想要她媽的命!”傅天澤咬牙切齒道。
尹秘書吞了吞口水,什麼也不敢反駁:“好。我這就去辦。”
說完,尹秘書就帶上門出去了。偌大辦公室內只剩傅天澤一人,一再地遭遇背叛,從前妻簡寧的精神不忠,到沈露和左媛的表裡不一,讓傅天澤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