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學會了這種連珠炮似的問,簡寧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十萬個為什麼了,他所有的問題裡面,簡寧只想回答最後一個,是,她對他有意見。然而,她不會說實話,便虛與委蛇地應付,笑道:“怎麼可能?四少每天都應該被自己帥醒才對啊,別的男人都是蒲柳之質。”
顧景臣瞪著她,右臂很大力地環上她的肩,用力道迫使她跟著他的步子往前走,哼道:“虛偽的女人,巧舌如簧,真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測謊!”
推她進別墅之後,他就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隨後把那個貴重的土豪盒子往客廳沙發上隨意一扔,脫掉了西裝外套,開始捲袖子往廚房走。
簡寧對他的行為非常費解,等顧景臣拿了圍裙出來,她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疑惑地問道:“四少,你不是腦袋被門夾了,要親自下廚給我做飯吧?”
顧景臣高大的身材立在原地,手上握著單薄的圍裙,也不知是本意還是忽然反應過來,他勾唇笑道:“想得美,你下輩子也別想吃到我親自下廚做的飯!”他說著,就大步走到她面前,把手裡的圍裙塞到她懷裡:“拿去,食材都準備好了,去弄一頓能吃的飯菜來!”
呵,她果然是全職情婦,不僅要陪睡,陪洗澡搓背,還***把傭人的活也兼了,要給大爺做飯,下一步是不是讓她洗衣服、擦地板啊?!
簡寧覺得再忍下去,顧景臣這廝會沒完沒了,她把圍裙捏在手上,雙手抱臂道:“四少應該不知道,像我們這種身份的,都賣身不賣藝,陪上床我會,做飯這種技術活我還真沒學過,做不來。”
“呵?賣身不賣藝?”顧景臣被簡寧震驚了,他居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到底要給他多少意外或者說是有多驚世駭俗,他英挺的劍眉挑起:“我說你小小年紀,還真把自己當出來賣的了?我讓你做飯,不是讓你賣身,弄頓吃的就那麼難麼?!”
簡寧的脾氣拗,從小就拗,否則也不會一根筋地在顧景臣這棵樹上吊死,現在她還是拗,保持著抱臂的姿勢道:“難道四少心裡不是這麼想的?覺得我從前做的那些齷齪事還挺高尚?”
顧景臣根本不想跟她耍嘴皮子,他被她氣得半死,看不到她的時候想看到她,看到她的時候想掐死她,他現在就是想好好吃一頓飯,***偏要整出這些有的沒的來。
顧景臣一頭惱火地把扔在簡寧懷裡的圍裙又奪了過來,隨手扔在一邊,接著襲上簡寧的身,猝不及防地將她壓在了沙發的靠背上,近在咫尺的俊臉惡狠狠道:“你覺得自己是出來賣的就是出來賣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肯做飯那就別吃了,我們來做做你會做的,上床吧,賣你的身吧!拿出點專業素養來,別又半死不活地讓我生氣!”
他語氣惡劣,動作卻沒開始,好像在等簡寧的答覆,簡寧被他鐵一樣的胳膊箍著,完全動彈不得,她知道自己沒法躲開顧景臣的束縛,而且,她也並不想再被他折騰。尤其想到顧景臣在跟許多女人上床之餘,最近也許還爬上了沈露的床,她胃裡就一陣翻湧,覺得噁心極了,好像當初她抓姦在床的並不是沈露和傅天澤,而是顧景臣和沈露似的。
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哪個都骯髒得令她作嘔。
“不,不上床!不做飯!我都不要!”簡寧掙扎著,要從顧景臣的懷裡退出來。
顧景臣聽了她的話,氣笑了,一點一點矮下身子,簡寧被他壓迫得往沙發另一邊倒去,後背沒有遮擋,上半身懸在半空,越壓越低,腰都快要折斷了,他哼道:“只能選一樣,你沒第三條路可走!”
正說著,顧景臣的身體壓下來,簡寧被重力一逼迫,頓時失去平衡,尖叫了一聲從沙發靠背上栽下來,被顧景臣的長腿給壓在了沙發上,他單腿跪在那,用膝蓋把她的雙腿擠開,看樣子他是打算在沙發上把她給辦了。
簡寧還在想怎麼刺激顧景臣才好,忽然感覺後背抵上了什麼東西,硬硬的,她好不容易騰出手去一摸,這才想起是那個黑制服說的“稀世珍寶”,剛剛被顧景臣隨手扔在沙發上了。
她向上挺了挺腰,單手抱住了顧景臣,後背騰出了一點空間,這才把盒子從下面抽了出來。
乍然被簡寧抱住,這動作真像是久違的情侶相擁,顧景臣的心情好多了,以為她認輸了,妥協了,他也就沒再蠻橫地撕她的衣服,停了手,偏頭在她的耳邊笑問道:“怎麼?怕了?不賣了?還是決定做飯了吧?”
簡寧覺得顧景臣這句話特別幼稚,跟個孩子一樣,好像要上她威脅她都是開玩笑,他一直在等她投降似的。
然而,簡寧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