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石挑了挑眉,溫和地打斷了他沒完沒了的八卦。
“啊?”卓朗這才開始有些為自身的安危擔憂。
“肖茉朵在找你。”鍾石溫和地告知。
“啊?”卓朗有點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才問道:“肖茉朵回來了?她找我幹什麼?”
“你說呢?”鍾石悠然反問。
美麗的肖茉朵,是他們大學同學,曾讓卓朗視若珍寶,百依百順,卻為了國外的優渥生活,想方設法爬上了五十三歲的客座外教的床,拋棄卓朗遠走英倫。現在,她回來了?
她怎麼會回來?
卓郎看著鍾石,對視了三秒鐘,頹然說道:“回不去了,鍾石。”
以卓朗今時今日的身份,找到他根本不難,肖茉朵會透過鍾石打聽卓朗,無非是想傳達某些資訊。
回不去了。
即使他曾經愛肖茉朵勝過生命,即使他為此消沉了好多年,即使他至今情傷難愈遊戲花叢,卻也不代表他還能接受那個女人。
卓朗扭頭看看周明龍,吊兒郎當地說:“周,鍾大人沉迷溫柔鄉,成了乖孩子,咱哥倆去喝一杯怎麼樣?”
周明龍咧嘴一笑:“還喝?這幾天沒幹別的,就陪你喝酒了。不如咱們去逛逛街,順便找幾個沙包練練怎麼樣?”
卓朗眼睛一亮,叫到:“好主意,我有興趣!”說著站起身,拉著周明龍就走。反正今晚到此一遊目的已經達到了,再呆下去鍾石該變臉了。
走走走,“沙包”們,卓哥來嘍!
“那兩個人走了?”
“走了。”
“喔。那個卓朗是誰?”
“大學同學。”
“嬉皮笑臉的,他是幹什麼的?”
“給人跑腿的。”當秘書,差不多吧?
陳小楊眨著黑亮的眼睛看著他,滿臉的興趣盎然。停了半分鐘,終於憋不住問道:
“那個外語系之花,真的光溜溜的?”
鍾石無語。心中卻忍不住開始問候卓朗。
“好看嗎?身材怎麼樣?”好奇寶寶繼續追問。
鍾石仍舊選擇性失聾。他拿起遙控器,把空調調高兩度,上床睡覺。哪知陳小楊根本不死心,她乾脆爬過來趴在鍾石胸前,支著胳膊問:
“你真的把法國大美女推倒了?為什麼呀?多可憐的屁股!”
鍾石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丫頭,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跟你沒關係。你該睡覺了。”
“好吧好吧,不給問就不問唄!”
她嘟嘟囔囔地躺回去,卻又忍不住靠過來小聲問道:
“你真的不行嗎?”
鍾石使勁地閉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起身去了衛生間,隨之傳來嘩嘩的水聲。
“喂,你今晚不是洗過澡了嗎?”陳小楊問。
鍾石撫額長嘆。
蒼天啊,饒了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虐待我
一連三天的高溫,陳小楊覺得自己即將達到熔點了。
她有氣無力地開啟門,第一件事就是開足空調。然後跌坐在沙發上努力呼吸。
呼……差點沒熱死在外面。
冷氣漸漸襲來,陳小楊舒展開四肢,乾脆在沙發上躺了下來,瞪著天花板發呆。
鍾石開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拍拍她的小臉說:
“發什麼愣?還不舒服嗎?”
“不是。腦袋熱得短路了。”陳小楊揮揮手,拍開他在她臉上劃來劃去的手指,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還剩不到二十天。”
鍾石放過她熱得紅撲撲的小臉,轉而去把玩她鬆散的黑髮。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還剩二十天?”
“暑假啊!”
鍾石笑:“丫頭,你不會也有開學恐懼症吧?”
陳小楊坐起身來,嘟著嘴說:
“什麼呀!開學我就得回花山,咱們就得分開了。”
聽了這話,鍾石笑得更開心了。
“丫頭,你這是想說捨不得我嗎?”
陳小楊沒心思搭理他的調侃,又懶懶地躺了回去,把頭枕在他的腿上,悶悶地說:
“今天二表哥打電話給我,叫我這兩天去臨河縣教育局申請調動。他說幫我找了關係,二表嫂的哥哥的同學,是市教育局的辦公室主任。表哥說差不多能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