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桓削去了他的兵權,如今趙簡對藩王‘非詔不得回京’的旨意更是激怒了他,想想看,趙簡此令已下,距離削藩之日能有多遠?而顧玄又曾經救過他一命,我們又對宋凜寬容以對,他沒有理由拒絕這樣的事情。”
林慕安點了點頭,“怪不得宋凜那天跟我們說‘鎮南王百萬大軍等待真正的天子’。”
顧老夫人的臉上有了一點喜色,“如此說來,鎮南王的勢力我們已經可以依靠了。”
景泰三十八年夏,夏徽宗離世,玄宗即位。北境外族來侵,勢如破竹,已近潼關,將及長安。帝恐,遂遷都金陵。京官皆隨之遷,其中背井離鄉之苦暫不言表。
——《夏史·玄宗本紀》
合上《夏史》,林慕安看向顧茳晚,“玄宗就是宏遠帝的前一代皇帝,也就是你的祖父。看來大夏遷都也不過數十年之間的事情。”
“所以顧老夫人才說,家不在這裡。”
“當年遷都的時候,顧玄還很年輕,但他卻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就連顧老夫人的童年,也是在長安度過。這麼多年,恐怕也是想念的緊了。”林慕安笑了笑,“不過如今的時局,倒叫我們不得不走了。”
“顧雲修在北方几大州經營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要派上用場了。這次一去,短時間內可能就不會再回來。”顧茳晚道,“我們再去看看這裡的景緻如何?”
“這算是最後的狂歡?”林慕安挑了挑眉,眼梢帶著溫暖的笑意,恍若冬日裡的臘梅,開的肆意盎然。
“有你在,哪一天都是狂歡。”顧茳晚湊到林慕安耳邊道,“是不是有了點抵死纏綿的味道。”
林慕安搓了搓胳膊,滿身的雞皮疙瘩啊,“那京城的生意怎麼辦?還有書房裡的金銀要怎樣運往長安?”
顧茳晚笑了笑,“這個你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