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對不起,哥。琳子不能跟你在一塊了。但是我知道哥是好人,好人一定會一生平安。琳子妹妹永遠祝福你。”
琳子的字跟她的人差不多,清麗秀挺,而且寫得一絲不苟,工工整整。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在寫這張紙條時,臉上認真的神情。而從這些純樸無華的字句裡,我看到她那顆勇敢堅強的心--是的,琳子的心,純金碧玉,絕無雜質。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無助的女孩,從來不會作花團錦簇的道德文章,但是她的道德文章,比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貌似君子好人們(包括我嗎?應該包括吧,汗!)高明瞭太多。
琳子的決定我很清楚,那麼現在,我跟她應該怎麼辦?
我一邊開車,一邊回想我們的過往種種,不禁有點唏噓感嘆,但是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一路上不停地接電話,其中有一個來電讓我心生警惕。
“沈處長嗎?”電話裡的聲音非常陌生,而且怪異,有種刮擦金屬的尖銳感,聽在耳朵裡很不舒服。
“是我,您哪位?”我說。
“這段時間沒去健身房嗎?天爍會所?”那個聲音說。
我想起應該是誰了――李軍,刑警隊的哥們,我在長川為數不多的幾個真正朋友之一,只有他知道我去那個會所健身。但是他在電話裡的這種聲音與平時截然不同,讓我實在是無法辨識。我正要說話,給他一句話堵上了。
“你那邊訊號不好,聽不見,找個固定電話打過來,打這個號碼。一定一定。”他說完就掛了機。
我看了看電話,訊號滿滿的。沒理由啊,剛才還在跟別人通電話,效果還挺好。不過他的聲音和說法讓我有種神秘感,正好看見路邊有個服務區,我過去停下車,找了個電話就往回撥。
“沈宜修你幹過什麼壞事啊?”果然是李軍,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怪異。他劈頭蓋臉的問話讓我莫明其妙。“殺人、放火之類的?”他問我。
“你的意思是――”我小心翼翼地問。李軍很少跟我開玩笑,他這麼複雜地打個電話過來應該是有點什麼麻煩事。
“你的手機被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