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一下晚上經過的事情,蘇靜美來後,門一直是鎖著的,也沒人進來。伊琳應該開始就在衛生間裡,可能是在洗什麼衣服吧?看到蘇靜美出現,她又不敢出來,就呆在裡頭了。
那麼――她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嗎?我又回想我跟蘇靜美的談話內容。暈!只能祈禱衛生間的牆壁有隔音功能了。
不過還好,琳子可能沒聽到太多東西吧,我就看她手裡拎著個桶子走出去,至於臉上表情,倒沒看清。
伊琳應該沒有聽到什麼,後來幾天裡,我看她的舉止很正常,跟往日沒什麼不同。每天就是忙著做事,細心地照料我,不厭其煩。
我才放下心來。
晚上,我在看電視,琳子又進來了,把洗過曬乾的被面套上,幫我解決了個人問題,又把病房裡收拾一遍。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就想告訴她不要做這個做那個,一天幾遍,已經收拾得夠乾淨了。
可是我仍然不能說話,明天才拆線。
伊琳終於忙完了,她坐到我邊上的椅子上,凝視我。她的樣子很累,我見她的額頭上一片細細的汗珠,而且眼神也很疲憊。
“一休哥,我想跟你說點事。”伊琳坐在那裡想了很久,終於開口,好象下定了什麼決心。“可是你不許激動,如果不聽話,我就不說了。”
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可是她的話還沒說,我總不能就先激動了吧?
我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我爸昨天出院了,我幫他辦的手續。”伊琳說。
哦――這個我知道,老爺子是內傷,控制下來恢復就比我快,以後有藥用就行。不象我,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我也要走了。帶著我爸離開――我恨這個城市,我們不會呆在這裡。”琳子說。她的神情很堅決。
我一驚,有點激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