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上好日子了。
這是你必須補償我的。僧悅看著來時的方向咬了咬下嘴唇。
那是個夏天的晚上,她與僧遙宿在一個屋子裡。半夜裡,她見僧遙躡手躡腳地起了床,便在她出門後悄悄跟了上去。只見僧遙走到草叢裡,一群螢火蟲從草叢中飛了出來,星星點點地圍繞在她身邊,妖異得就像山裡走出來的女妖。
她又跟了上去,躲在一棵樹後面,看見僧遙對著一隻紅狐狸說了句話,那狐狸便在金光中化作一個青年。兩人拉著手往遠處走去,幾步後就憑空消失在空氣中。她連忙追上去,沒想到原本樹林中的小道突然不見了,她從矮坡摔了下去,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劃傷了臉……
她無法向家人說出這些事,一旦她想說,就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她。在她摔下矮坡前,眼前出現了那個青年細長的眼睛,他溫柔地微笑著對她說:“你看到的全都不能說出去哦。”
作者有話要說: 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設想一個世界,無量城和須彌世界的事… … 有升級文的特點,但不是純粹的升級文,叫《天命風流》。至於什麼時候開文,得看這篇什麼時候完結啦,不過這篇估計也快啦~ 已經可以看得到文案了,有興趣的可以提前去收藏一下~
☆、被捕
“你看到的全都不能說出去哦……”那段時間裡,只要一安靜下來僧悅耳邊就一直充斥著那隻狐狸化成的青年的聲音。
漸漸地,她開始分不清到底是那青年的妖術使然,還是她自己已經瘋了。她甚至不能對家人說出臉上傷口的由來,可她又不願意為此說謊,彷彿死也不出來就能有人在冥冥之中幫她懲罰始作俑者。
但現在她可以安心地將這個秘密爛在心裡了,因為從今天以後,它不再是她喉嚨裡的魚刺,不會在每一口吞嚥時叫囂著它的存在。
這時,僧悅反而釋然了,身上的戾氣也消下去了不少,再加之身上穿了一件單薄的骯髒的袍子倒有種我見憂憐的氣質。她見僧遙生生消失在眼前,立即環顧了眼四周,提著裙子飛快地往回跑了起來。
她要在恰當的時機出現在僧遙面前。如果有必要的話。
戰局中,陸長淵一人勉力與褚心的一干手下鏖戰,圈外又有龍嶺弟子相助,在他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若在平時,只有他一人的情況下,這些人雖打不過,但逃脫還是綽綽有餘的。而如今他本就有傷在身,目的又是拖延時間好讓僧遙安全離開,自然沒有一分勝算。
陸長淵的實力雖然不比當年,可靈覺還是在的,他已經注意到有一人悄悄繞到他身後,可惜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後背受到重重一擊,他撐著踉蹌了幾步,便被一道金網罩在其中。
“長淵大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侍衛長收了武器走上前來,與陸長淵鬥法他也夠嗆,儘管己方佔優勢他看起來仍然非常狼狽,身上添了幾道頗深的傷口。
陸長淵用手背擦去嘴邊的血跡,以長劍作杖支撐著身體,看了眼頭頂上盤旋的金網:“褚心將此物也給了你,本是想用來束縛點龍師的吧?可惜,你們這次依然沒能將點龍師帶回去,又得回建康城承受她的震怒了。”
侍衛長同樣看了眼那金網,只見金網周圍投下數道金光,在陸長淵周圍織出一個牢固的光籠。他聽了陸長淵的話想要放身大笑,卻扯動胸口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道:“不勞長淵大人操心,但國師大人將法寶交給在下不是為了妖星,卻是為了長淵大人。”
“國師大人的原話是這樣的,”侍衛長頓了頓,語氣平淡,“若妖星不回來便算,倘若妖星為長淵回來,那必將其斬於斬妖臺。”
侍衛長學得極像。陸長淵握緊了劍柄,彷彿看見褚心那雙狠厲的眼睛。
“國師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突然,侍衛長髮現了什麼,雙眼發亮地看向陸長淵身後。
陸長淵猛地回頭就看見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來,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盡頭,一條手臂粗細的青蛟在她周身圍繞,她身上那層淡淡的金光還沒來得及消散,像是從天而降。
“放了他。”那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來,陸長淵漸漸看清那人的臉,正是被他困在自己洞府裡的僧遙。
“不是讓你走麼?”陸長淵手上用力撐住劍柄,勉強自己直起身體面對僧遙。
如果這群人敢現在動手的話,他不介意撕開這具金網,將他們全部斬於劍下。
僧遙的目光掠過他,見他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冷冷地看向那位侍衛長:“我與褚心幾十年沒見了,去敘敘舊也無妨。但前提是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