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綁住琉璃瓶的瓶頸,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印一眯著眼睛,眼中放出寒芒:“我說過要將褚心施於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她不是很在意戚陽麼?我就讓她嚐嚐被最在意的人背叛的滋味。”
說罷,他自顧自地隱進迷霧中,瞬間便訊息了蹤跡。以他的幻術造詣,再加上這詭異的迷霧,如果不肯獻身,兩人是絕對找不到他的。
僧遙與陸長淵沒法跟著他,只能朝血蝶帶領的方向繼續前進,沒走多久便又聞到一絲血腥,兩人這才發現周圍的迷霧越來越淡,龍嶺世家的整個建築群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不遠處,他們跟了很久的狼妖趴在地上,混身上下分佈著大大小小數條傷口,每道傷口都從內裡源源不斷地滲血。
僧遙一看便知道那些傷口是誰的傑作,那迷霧中沒有旁人,且能在迷霧中來去自如,還有本事傷狼妖的,恐怕只有印一一個了。
狼妖身邊半蹲著一個青年男子,背對著兩人看不到長相,只感覺動作稍有些僵硬。
突然,他似乎察覺到兩人的出現,緩緩地直起身子,沉聲質問:“我們已在龍嶺山脈中佈下迷霧,你們為何還執意要闖進來?”
“褚心與我們的恩怨總要做個了結。”僧遙看著戚陽,想起兩人在龍嶺世家的幾日光景,不明白昔日善良正直的戚陽,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就算她龜縮在這霧中,也無法躲避該發生的事情。”
戚陽卻對僧遙的話充耳不聞,問道:“是你們傷了我的靈獸?”
“他對褚心已經魔怔了,無須和他多言。”陸長淵對僧遙搖了搖頭,朝著戚陽大步走去,“是又如何?褚心人在何處,竟讓你來這裡擋我們?”
“你們要見國師大人,先過了我這關再說!”戚陽的神色突然變得無比猙獰,不知向狼妖施展了什麼手段,原本重傷倒地的狼妖突然一躍而起,雙眼赤紅地對他們咆哮起來。
“褚心教的你法術?”僧遙驚訝不已,戚陽以安樂寺梁木理塑身體,是斷然不能練褚心那種邪術的。如今他全力施展邪術,就等於是在自取滅亡。
戚陽不再回話,徑直操縱狼妖向撲向兩人。他的法術進益極快,再加上突然襲擊,著實讓兩人手忙腳亂了一陣。
但過了幾招後,兩人早就識破他的弱點,直接以更強的法術碾壓,戚陽接盡全力還是不能抵擋,連連向後退了數步,胸中發出一聲悶響,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不對勁。”僧遙與陸長淵對視一眼,兩人不經而同地收起武器,看向虛弱的戚陽。
他們和戚陽打了這麼久,龍嶺世家裡不但沒出來一個人,就連一點動靜也沒發出。很顯然,他們這是中了褚心的調虎離山之計。
戚陽艱難地抬起頭,得意地看著他們,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這才發現?太晚了!這個時候,國師大人想必早已經在大梁皇宮裡了!哈哈哈哈……”
☆、調虎離山
沒想到褚心佈下這麼大的陣勢,以整個龍嶺山脈的生靈祭陣,竟是對他們佈下的障眼法。陸長淵看著眼前笑得猙獰的戚陽,想不通費這麼大的心思前往重兵鎮守的建康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以他這十餘年來對褚心的瞭解來說,褚心心性雖然殘忍,卻是個能屈能伸的。她與大梁皇帝反目成仇,卻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冒險出現在建康城。她既能狠心放戚陽在這裡當誘餌,想必大梁皇宮裡藏著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說,褚心究竟想要什麼?”陸長淵心念一動,佩劍便架在戚陽脖子上,鋒利的劍鋒滑破面板,卻只看到一層泛白的皮肉,並沒有血液滲出。
戚陽喘著粗氣,他的傷勢不輕,卻像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一般,雙眼放著興奮的光芒:“長淵大人想知道國師大人要做什麼?可惜,我就算死,也不會對你透露半句!想從我嘴裡問出一個字?門都沒有!”
陸長淵目光一黯,掌間亮起銀光,冷笑道:“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也好讓褚心在你死後,多念起你幾回!”
說罷,他出掌拍向戚陽的面門。
戚陽只覺得眼前一掌刺眼的白光,灼得雙目生痛,忍不住閉上眼睛,心中有了必死的念頭。然而,下一刻疼痛感並沒有如期而至,他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擋著一抹綠影,便急忙撐著地艱難地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戚陽雖然對印一厭惡極了,看到他及時出現救了自己的性命,仍然不禁放鬆下來,“是國師大人安排你留下來護我的?那你之前去了何處,怎麼現在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