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近,她以為陸長淵不知道僧遙的身份,擔心他受到傷害,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沒想到她一觸到陸長淵的衣角,就被一隻不知從哪竄出來的狐狸狠狠咬了一口。中年婦人驚巧一聲,抬腳要踢那狐狸,眼前卻出現了一陣迷霧。這陣迷霧把他們嚇得夠嗆,以為妖怪狂性大發要吃人了,可事實上他們荒誕的想象並沒有成真。濃霧散後,整個大廳裡哪裡還有僧遙和陸長淵的影子。
陸長淵正高高地飛在天上,身後掛著揹著一個大書篋的僧遙。剛才的那陣霧障是火狐狸放的,身為狐妖他最擅長的就是施這種迷幻人的法術。這時他真得意洋洋地坐在僧遙的書篋上,一邊向兩人邀功,一邊好奇地朝地下張望。
僧遙雙手圈在陸長淵的脖子上,生怕自己掉了下去:“喂,陸長淵,其實你不是人吧?”
陸長淵頓了頓,問:“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要真的是人,怎麼能不借助任何器物御風飛行呢?”最起碼她在龍嶺世家那樣的大家族中,也沒見過幾個能飛的修士,就算能飛也是因為他們的靈獸是飛行類的妖獸。
陸長淵沒有回答僧遙的疑問,臉上出現了難色:“其實我也不能堅持多久……”
說完他身形一頓,兩人就從高空中急墜下去。僧遙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就聽一陣破風聲之後,兩人狼狽地掛在一棵大樹上。
而在這時候的皇宮中,戚陽侍立在國師身後。門被開啟了,急匆匆地進來一個人,半跪在地上:“啟稟大人,城外龍溪村的河灘上墮龍了。”
戚陽聞言神色變了變,國師一臉平靜揮了揮手讓來人推下去。戚陽看著那人離開了,才面有憂色地說:“國師大人,這墮龍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墮龍的確不是什麼好徵兆,但這次是天降真雷斬死妖龍,卻是有利於大梁的。”國師從金座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窗邊,指著外面的天空,“你看,這妖龍一死,暴雨即停,否則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
“看國師大人的樣子,是早知道這件事了?”
國師點了點頭,道:“我算到那妖龍今日要偷天地氣運飛昇,便降咒於它,至於往後皆是天意。”
戚陽走到窗邊,見那雨果然停了,便問:“那要如何分辨這龍是真龍,還是妖龍?”
“等你修為提高了自然就能夠看得清了。”國師微微一笑,對他說,“等皇上問你了,你照我的原話說就是了。”
戚陽應了一句,國師揮了揮手道:“好了,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戚陽退下去。國師又把周圍的侍女一一屏退,一個人坐在豪華的金座上,一手支著自己的額頭,半闔著眼睛坐了一會兒。她自然不會告訴戚陽,那條龍不是什麼妖物,它本來是可以成功渡過雷劫的。
今天一早她在皇城中已經感到了異動,當她登上攀雲樓的時候,就看到那道金影騰空而起。那一刻,她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張模糊的臉。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幾乎記不清那人的長像,只記得她在血泊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詛咒她聲音。那聲音像是刻進她腦海裡似的,每當她做夢的時候就出現在她耳邊,不停地提醒著她的存在。如果不是今天,她真要以為那人陰魂不散一直跟著她身邊。
但無論如何,現在她才是點龍師。天生點龍師命格又怎麼樣?還不是傻傻地踏進自己的圈套,死在她的手裡了?世上只有她才有資格成為點龍師!她絕對不容許第二個點龍師存在,同樣也不會眼看著任何龍經別人之手化為真龍。於是巨蛇渡劫失敗,千年修為毀於一旦。
“國師大人!”剛才離開的那人又回來了,他看著戚陽離開才進來的,不知為什麼,國師對那小子特別重視,有些事情卻又不讓那小子知道。這次他對國師說,“我們遲了一步,沒有抓到人,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國師一愣,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喪失靈能的人都抓不到?”
如果不是她不能離開皇城,這事情還用得著派人去做?國師在心中暗恨。
那人急忙跪下去:“國師恕罪!這次是屬下大意了,下次我一定不會讓她逃走!”
“下一次?”國師冷哼一聲,沉聲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自行下去領罰,剩下的事情我會讓戚陽去做。”
“是。”那人不情願地應了聲,磨磨蹭蹭地似乎還想說什麼。
國師怒道:“還不快滾。”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出來,回頭看了眼已經關緊了的門,低聲罵道:“褚心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