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我心底去,“或是不在乎?”
“我說在乎你會將我放下車?”
我冷冷回看著他,對視不多久,司徒飛的目光先挪開去,看了看錶,又看了看車窗外,象是在確定方位:“浮生,你真是……少年時你有沒有跟同伴打過這樣一種賭,看誰能先將某個校花追上,輸的人,請贏的人吃頓大餐?”
“沒有。”我搖了搖頭。少年時,我基本是個孤僻、獨來獨往、一心念書的學生,“從我八歲開始,我一下課就要到養父那裡幫忙,學著參與決策,很少有時間分心。”
“可憐的浮生。”司徒飛感慨地踩下剎車,“你都不明白什麼叫男人的樂趣。我和江上天每年都要來這麼一下,找個都喜歡的人來打賭,看誰先能上手,誰輸了,就負責對方這一年追女人的花費。今年……看來就是你了。”
“不是。”電話那頭,江上天的聲音反而變得沉穩,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浮生……他是我要陪伴一生的人,不是賭注。你若一定要賭,我認輸認罰都可以,但,你先放開浮生。”
天邊的雲層裡隱隱傳來嗡嗡的轟鳴聲,越飛越近。司徒飛的車早已在一片曠地旁停下,車燈未滅,雪亮的兩束光照出去,將前面照成一塊空降平臺。
“江,未必我不是認真。”司徒飛終於也收起笑容,伸手來抱我,“人生就是一場遊戲,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說清。你不妨仍將這當作一場賭,我在德國等你三個月,過期不候。”
“等等。”我有些吃驚,面上卻未顯露。人雖在司徒飛懷中,手已及時拉住座上的保險帶,不肯便被他抱出去,“我還有兩句話要和江上天說。”
司徒飛面色一沉,我只作未見,大聲道:“江上天,柳五最近可好?”
電話那端片刻沉默,而後才傳來一聲輕柔的嘆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