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關心問道:“世侄即是武林盟主之獨子,身份不同尋常,怎麼會淪落至此,被市井乞丐□。”
鍾子清神色赧然,“自從上次父親外出比武后,鍾家不知招惹了誰,於三天前,滿門被滅,我和師妹因為貪玩離家逃過一劫,流落街頭,不得不以乞討為生……”
慕容風恍然大悟,試探著問道:“那世侄可知仇人是誰?”
鍾子清閉眼羞愧道:“子清無用,對仇人是誰毫無頭緒,無法報這血海深仇。”
慕容風面露遲疑之色,似有什麼話要說出口卻又有所顧忌。
鍾子清心生疑惑,拱手懇切道:“如果慕容大俠知道什麼,請一定對子清如實相告,如果能夠告知究竟是誰害了我們全家,子清就是萬死也會報答慕容大俠的大恩大德。”
慕容風猶豫片刻,方才開口,“世侄可聽說過魔教?”
鍾子清大驚,“魔教?”
慕容風點頭道:“你的父親,與魔教教主在望峰山一戰後,下落不明,魔教教主夜妖嬈也一齊失蹤。想必,魔教之人把教主失蹤的怒火對準了你的父親。”
“又是魔教?”鍾子清槌床大怒喝道,“千尋也是被魔教妖人抓走,他們的惡行簡直令人髮指。”鍾子清氣急了,胸口一起一伏,手掌強壓著心口。
慕容風:“世侄息怒,你的身子未好,不宜動怒。武林多年來相安無事,魔教教主為何針對你父親?莫非……世侄,你父親是不是交給你什麼東西。”眼中閃過詭異的光澤。
鍾子清面露疑惑,低頭沉思,“沒有啊,父親沒有交給我什麼特別的東西。”
“真的沒有嗎?那你母親呢?”慕容風的語氣中夾雜著急切。
細想片刻,鍾子清搖頭,“沒有,都沒有。”
慕容風面露失望之色,見鍾子清眼帶困惑的瞧他,他含笑道:“我也是關心鍾家的情況,希望儘快找到滅門之由。”
“不用了,一定是魔教乾的,恐怕千尋也遭到毒手了。”鍾子清眼中噙著憤怒,透過視窗望向天際,狠狠的發誓,“魔教,我鍾子清,與你勢不兩立。”
夜深,客棧裡面的人都已經休息,一道黑影閃過。
躺著床上的鐘子清輾轉反側,他不敢睡,一閉眼全是鍾家血流成河的場景、小乞丐的□、千尋最後的哭喊……”
一道黑影突兀從他眼前躍過,有情況?逃命時的警覺性迫使他起身,悄悄跟了過去。
“既然鍾子清手上沒有那個東西,那麼,我們……”黑衣人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彆著急,他還有用,他畢竟是鍾家唯一的血脈,等套出鍾家秘籍和財富後,在殺他也不遲。”白衣人轉過身,微弱燭火下映出的分明是慕容風的臉。燈光下,神情詭異莫測。
“可憐鍾子墨自以為頂天立地,他至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他,武林中人,有多少人想他死!哈哈哈……哈哈哈。”聲音戛然而止,“誰在哪裡?”
因憤怒而氣息急促的鐘子清露出行蹤,他猛地轉過身子提氣欲跑,腹中驟然一痛,如腸子被絞爛般劇痛。“啊……”他跪趴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四肢抽搐。
“哼,”慕容風走到鍾子清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痛苦的抽搐。道;“中了我的劇毒既然還想逃跑。把他打昏,帶走。”
砰的一聲,鍾子清脖子一痛,昏了過去。
醒來時,他被拴在鐵鏈之上,傷口隱隱作痛。
慕容風笑言自己中了他的劇毒竟然沒有死,既然死不了,那就活著做他的藥人,為他試藥。
為了怕鍾子清反抗,他用鐵鏈把鍾子清拴在山洞的牆上,日日夜夜,鍾子清都得忍受毒藥入體的蝕骨折磨,一種毒藥沒死他又下另一種,無數種毒藥在鍾子清的體內交織,腸子絞成一團欲斷,骨頭像是被螞蟻狠狠噬咬,肌膚潰爛……痛得他全身哆嗦,口吐白沫……
他就這麼活著,被拴在暗無天日的巖洞內,像狗一樣的活著。
死不了吊著一口氣,他死死忍著,咬著牙關強捱過去,等著有一天爬起來,那一天,便是他復仇的開始。
慕容風大概斷定他出不去,或許是鍾子清的痛苦給他帶來了無窮的樂趣,他時不時向鍾子清吐露江湖秘聞,揭穿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真面目。
比如他慕容風,利用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騙取他人信任,打著治病的幌子,引主動獻身試藥。武林中人知慕容風醫劍雙絕,哪裡知曉他其實最是痴迷毒藥。他最愛給人下了毒後又替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