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才貌,卻不把京城的男子看在眼內,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個女子這樣,遲早吃虧。”
上回長公主賞花會上,柳永被調換香包時,任曉玉非但不幫忙,還落進下石,周敏敏便知道,任曉玉和柳永的關係,一定已破裂了。心中也暗爽過,哼,任你再才貌雙全又如何,柳永還不是一樣不要你?這會聽得周明揚的評價,便不再抵制任曉玉所作的詩,倒是細細品了一回,待覺出詩中有一絲寂寥的味道時,忍不住抬眼去瞧任曉玉。卻見任曉玉依然如以往那般,豔光四射的坐在人群中,一時又失落,她都沒人要了,沒怎麼還這般篤定呢?
任曉玉察覺周敏敏的眼光,淡淡一笑,又和幾位小姐品評幾句詩作,這才站起身來,款款步向身邊的琴臺,彈了一曲新譜的曲子。一時滿場掌聲。她微微頷首,藉口要洗手,招手讓桃心跟上,只往不遠處的洗手池走去。
候得左右無人,任曉玉這才道:“好了,你說吧!”
桃心遞過帕子給任曉玉擦手,一邊道:“……;那如月郡主抱住林小姐時,柳狀元大吼了一聲,一個箭步上去就搶過林小姐。”桃心想及適才看到的情形,不由紅了臉,小聲道:“柳狀元抱起那林小姐,說道她是犯了病,只讓如月郡主幫著揀回香包,又讓那莫家少爺往前頭去尋薄荷葉。我待要再跟過去時,聽得聲響,卻是蘇少爺並羅小姐跟過去了,一時停了腳步。隔一會,又有周少爺周小姐邊說話邊往那邊過去了。聽週二少爺的話,卻是讓周小姐設法撮合如月郡主跟柳狀元。我想著那周大少爺卻有功夫在身,耳目靈便,怕他發現了我,只得迴轉了。”
桃心說著,勸道:“小姐好好一個人,真不必再和他們攪合了。”
任曉玉對男子雖倨傲,待身邊幾個丫頭卻和氣,這會低聲道:“桃心,我不出了這口氣,誓不為人。你別勸我!”
“可是……”
任曉玉止了桃心的話,冷笑道:“華郡王讓欽天監擇吉日,欲待上侯府向周敏敏求親的事,已是傳了出來,只是沒料到,柳永這會又巴上林媚。說起來,林媚是比周敏敏嬌媚得多。但有我在,柳永休想娶得如意嬌妻。”
“小姐的意思?”
“周家兄妹不是要撮合那位如月郡主給柳永麼?我只要適當時候推一把就成了。至於林媚麼,她配那大夏國二皇子夏如風正好。”
任曉玉咬著牙沉思,聽爹爹說,夏如風曾求娶千芳公主而不得,他這回送了如月郡主和兩位大臣之女過來結姻親。偏皇上並沒有留如月郡主在宮中,只留下兩位大臣之女。夏如風到時若開口求娶大周國女子,皇上也不會推脫,只在大臣之女中選一位便是。想那夏如風是何等人物,豈甘心挑選普通女子,自必要託辭在宰相府或是侯府中選一位的。若是夏如風提出要在宰相府中選一位送出去,爹爹便會讓自己生一場病來避過。只是幾位庶出的妹妹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少不得要選一位送出去。妹妹們再如何庶出都好,都是爹爹的骨肉,爹爹也會心疼的。若能想個法子未雨綢繆,不使妹妹遠嫁,不提妹妹對自己感激之情,就是爹爹,也會更疼愛自己。
“桃心,林媚發病時,症狀如何?”任曉玉細咀嚼桃心的話,蹙著眉道:“薄荷葉能醫這種病?”
桃心一聽任曉玉的話,少不得又把當時看到的情景細細描述了一遍。說完也有點奇怪,“那林小姐本來好好的,走著走著突然就軟倒在如月郡主懷裡,動也不能動。”
“若說是心悸病,區區薄荷葉,斷斷醫不得這種病。若不是,又是哪種病會突然軟倒呢?”任曉玉想得一想道:“既有病,自然會請醫問藥,倒不難打聽。”
更主室小偏廳中,腳步聲漸近。柳永全身火燙,臉紅心跳,箭在弦上,一時之間,卻是無法掩飾,他也不慌張,一把摟住林媚站起,三兩步躲在門後,卻聽得腳步聲並沒有進小偏廳,只在門邊經過,如月郡主似被人領了出去。
所有不能堂堂正正公開的事情,都是最刺激香豔,最令人入迷,最引人慾罷不能的。何況懷裡的女子,媚眼如絲,婉轉呻吟,癱軟成一團……
柳永再度緊弦揚箭,把林媚按在牆邊,身子緊緊貼了上去,只在要緊處挨擦。眼見林媚全身輕顫,無力反抗,欲迎還拒,眼角卻滲出淚來,柳永一時猛的收箭回弦,輕輕湊過去,舔掉林媚眼角的淚珠,鬆開一隻手執起林媚腰間的香包,湊在她鼻端前讓她嗅薄荷葉的味道。
薄荷葉的味道繞在鼻端,掩去了柳永一半的味道,林媚站穩了身子,心下又羞又惱又氣又恨,手一揚,狠狠揮出一巴掌。“啪”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