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有一半啤酒的啤酒瓶,勾著付華月的脖子,“作為我們這群人裡面酒量最好的人的你,竟然到現在為止滴酒未沾,你這樣子真的是說不過去。”
由此可見,蘋果還清醒的很,再戰兩三瓶都不頂事兒。
光於付華月酒量高,酒品不知,是在大一剛進來的時候聚會上,那會兒付華月一寢室還是十分不起眼的,比起那個班長的寢室一共住了四個人,一個班長、一個團委、兩個委員,四人都是學校重點部門的幹事來說,付華月一寢室的人實在是太過低調了。
但是,自打那場聚會之後,付華月寢室可謂從此名聲大起。
第一,人家一寢室的四個人拉出來,夠好看夠養眼。第二,付華月苟能喝,蘋果夠能說,黑莓夠技術宅。
整體而言來說,就是從此之後留下了神一般的寢室的形象,在一個四十幾號人組成的班級裡面。
實際上付華月也是那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是太能喝了,這也全然不能怪她的。畢竟,她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喝過酒,也從來都沒有喝醉過。
酒量這類東西有些人與生俱來,有些人後天養成,付華月也有點兒想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底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養成的。
對於付華月喝酒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她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因為小時候是和家裡面的長輩一起生活的,所以那時候都是一大家子的人聚在一起吃飯,最為家裡面的長孫女自然是被捧在手心裡面寵著的。
那時候付華月的爺爺尚且健在,每餐必然喝酒也是習俗一樣的事情,所以跟著爺爺一塊兒吃飯的付華月,偶爾會被蘸著點兒酒的筷子吮上兩口。
當然,以上歷史都是付華月根據自己母親以及父親的口述中得來的,她對於自己喝酒的事情的記憶最開始起源於初中畢業之後,那會兒爺爺已經不在了,也已經分家生活。
由於母親身體不好,父親找不到陪著一塊兒喝酒的人,就拉著付華月一起喝,喝得不多,但是啤酒、白酒、葡萄酒,亂七八糟的也都是往肚子裡面灌的。自然而然的,酒量這種東西就被練出來了。
對於蘋果的盛情邀約,付華月表示拒絕,畢竟總是要留下一個沒有喝醉的人的吧。
黑莓彎著眼睛看著一桌子的人,湊到蘋果的耳邊說道:“你的手機響了一陣兒了的。”
從黑莓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放在桌子角落的一疊的手機,手機被丟在一邊的主要原因是,為了防止大家在吃飯的時候玩手機,所以被丟在一邊。
付華月經過黑莓的提醒,自然也就看到了被自己丟棄在一旁的手機,這會兒正歡愉的閃爍著光芒。
探過身,撈了自己的手機於水深火熱之中,在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之後,分分鐘的接了電話,完全沒有想起來當初把手機丟在一邊立下的軍令狀。
“喂。”拿著手機起身,繞過了姊妹們,到了樓梯底下的空間,覺得周圍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才放心。
電話那頭傳來了輕笑聲,柯君修玩笑似地說道:“你在幹嘛?那邊似乎很熱鬧的樣子。”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面加班通宵達旦,夫人卻在外面逍遙快活,委實是差別甚遠啊。
“和隔壁寢室的一起出來吃自助燒烤。”窗戶外面是一片的漆黑,惘然才想起來這個店面後面就是一套狹窄的弄堂,白天都不見得有人從這邊走過,更不要說黑燈瞎火的晚上了。
“自助燒烤啊,我記得你不喜歡吃燒烤的。”柯君修望了一眼已經空掉了的快餐盒子,心中不平衡的情緒真的是有增無減。
“但是大夥兒要出來吃,總不好掃興的,更何況有不是不能吃。”付華月稍微的站遠了一點,距離看上去略顯恐怖的窗戶稍微遠了一點,“你現在在幹嘛?”
柯君修聽著付華月的問話,笑著踩了一腳地,將自己連著椅子一起遠離了辦公桌,轉過頭看著十二樓之外的夜色。燈火通明,是高速發展的城市特有的景象。
“月月,你真的要繼續和我在這邊聊下去,而不去陪你的朋友?”柯君修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絕對是賤的沒話說,實際上是很希望付華月能夠陪著自己說說話的,畢竟工作勞累的時候總歸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度過的吧。
“她們在喝酒,你在幫我遠離戰場。”付華月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桌子那邊的情況,顯然還沒有從酒欲中清醒過來,她回去絕對逃不掉的。
“聽上去,你酒量不怎麼樣。”對於自己成功的轉移了話題,柯君修到沒有多大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