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弱弱的方悅每次都哭哭啼啼,卻又堅定無比地抱著燒得臉通紅的小阿狸往醫院跑。那時候,加油站還不太賺錢,阿狸住院每次都住在多人病房裡。
也就是那時候,在童阿狸病弱的童年裡,方悅每次都會準備著一個小電飯煲,熬著粥,放在病床床頭等著童阿狸醒。她醒了以後,方悅就會摟著她噓寒問暖,摟著她給她喂粥喝,她會一邊喂阿狸一邊順著阿狸的背,嘴裡還唸唸有詞:“我的小阿狸,你要健健康康,你要長命百歲……”
原來,方舞和童阿狸要進行考核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後山”,但她們倆怎麼就跑到後山去了呢?哪裡是真的沒事兒找抽?
其實都曉得這事兒不對勁,但當時命懸一線也沒時間計較了。可現在人躺在病床上腦子可閒了,但,真用得著費腦子麼?是誰幹的,根本用不著細想就能曉得!
“那天下午我躲在小樹林子裡給你打電話,眼見著童晴緣進了屋。”童阿狸心底和明鏡似的,瞅著喬以梁淡淡一笑,她根本不氣,眸光還有點邪。
“我曉得。”喬以梁慢慢把切好的蘋果遞給童阿狸,神色也是滴水不漏,帶著微笑,問她:“她藏著ZY廣播學院的簡章?想去?”
童阿狸眼睛望著喬以梁也是心思一動,小妮子挑著眉,點頭道:“是啊,她想死了當主播吧。”說著小妮子又轉開了話題,問他:“你幾天沒休息了?眼眶都是黑的。”
“我沒事。”喬以梁見小妮子這麼關心自己笑著親了下她的臉龐,又道,“明天j區操場上不會有人。”
“啊?”童阿狸先是一愣,接著瞭然了起來,小狐狸要笑不笑地橫了他一眼,嘀咕,又像拍馬屁:“三哥,你胳膊肘往內拐,打壞主意的模樣真帥!”
☆、第69章
最近的天氣就是怪;時而天晴;時而落雨落得像倒了天。這天,夜色清稀;操場上都沒有人;只剩磅礴駭人的雷雨聲。
卻;你仔細聽;還有女孩兒的哭喊聲參雜在裡頭。
方舞更不是個傻的,辦完了自己的事再想起童晴緣她也是老大的火氣。按現在這態勢;童家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可,怎麼就能這麼算了?方家在大局上講情面是一回事,方舞自個再怎麼私自處理又是另一回事。
方舞是誰?打小就威風得像條漢子。有人為了私心拿她的命開玩笑,她又是好惹的麼?不可能,她的方式絕對簡單粗暴,直接動手。
沒什麼好說的,也不聽什麼解釋,只聽童阿狸提了一句這天操場上不會有訓練,方舞就定了心思了。
她當初拎童阿狸就像拎只小雞,如今綁童晴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二話不說冷著臉架起童晴緣就往操場上走,接著繩子一綁,一栓,一吊就把童晴緣掛在樹上了。
彼時,狂風暴雨,雷聲轟鳴。童阿狸嚇得打哆嗦又不敢動,一動繩子就勒著她的肩膀,吊著她左晃右晃生不如死。童晴緣這下是又驚愕又恐懼,她委屈得直哭:“方舞,你這是在幹什麼?”
方舞在衣裳外頭套了件雨衣,雨衣的帽子拉得高高的。這時,雨水順著帽簷往下滴,方舞也根本懶得多說話,她撇撇嘴冷笑,盯著童晴緣眼神也是冷的。
童晴緣和方舞打小就是一夥的,方舞哪裡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而方舞這樣不屑又恨極的眼神,說實話,童晴緣很害怕。畢竟她們院子裡這些女的中,說起無法無天到明目張膽的,也真的只有方舞了。
童晴緣其實心裡也後悔,這會她又害怕,牙齒都要咬斷了,卻又放不低姿態來,她左右只好硬撐著臉面強辯,道:“阿舞,你為什麼這樣?我不懂,是不是童阿狸和你說了什麼?你要信我!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真是讓方舞火冒三丈了,方舞冷著臉喝她:“童晴緣,你當老孃是傻子麼?”說著方舞雙手環在胸前,根本懶得和童晴緣彎彎繞繞。冷笑著,霸道又煩躁道:“不是你麼?我又說了是你麼?整個B隊都不知道我和童阿狸的條子被人換了,你怎麼就這麼自告奮勇?就算不是吧,咱們可是最好的姐妹,我替你出過多少次頭啊童晴緣?你怎麼就捨得來害我?乖,別莫名其妙地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說著說著,方舞的臉色就沉下去了,她扭頭看向天,很愜意道:“怎麼辦?既然你沒害我,那就是我突然看你不順眼了,想整你了唄。你覺得天打雷劈的感覺怎麼樣?我卻只恨沒一道雷下來劈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
方舞這話說得輕巧,童晴緣卻是真的膽戰心驚,這雨,這雷,在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