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過得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如今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我,可以算是恰到好處。自從連著兩次不小心摔了湯碗之後,我就被看成了幼嬰一個,每餐不是蘇姿餵我,就是蘇啟代勞。這種事情和腿癱不同,我覺得倍受打擊,個人尊嚴很是受挫,堅決拒絕了許多次,然而終究敵不過蘇姿和蘇啟的巧舌如簧,每每我發完脾氣後,他倆該怎麼餵飯還是怎麼餵飯,該怎麼喂茶還是怎麼喂茶。
我對這樣的情狀很有些沮喪,但同時又不敢真的說這日子沒法過了。人人都在為我而努力,這種傾一國之力只為一人的特權尋常百姓人家根本享受不到,我如果還要燒包得去尋死,簡直是太沒眼色天打五雷劈。
如此每天過下去,有一日傳來秦斂在南朝皇宮中大興巫蠱之術的訊息。
說是秦斂有一日不知為何突然犯抽,然後就連著多日一直犯抽,糾集了一批道士進宮,每日舞著拂塵穿著道袍唸唸有詞地做法,將整個永安殿攪得烏煙瘴氣不得安寧,聽說目的似乎是要讓他們找出前皇后蘇熙的魂魄。
這訊息傳得有鼻子有眼,但細想下來又相當荒誕。難以想象就算秦斂真的找到了我的魂魄,他又能做什麼?此時離我服毒當日已經半年,棺材裡那具替身的屍骨只怕早已腐爛大半,而蘇啟又將我隱藏得滴水不漏,不知秦斂會從哪裡得來的神奇靈感,竟做出這樣不靠譜的事給全天下的人觀看。
當天晚上我同蘇啟說起,他一邊將湯匙湊近我嘴邊,另一隻手捏著一塊手巾擱在我下巴下面,一邊隨口道:“秦斂的腦子不正常,不要理會他。”
我把湯喝下去,問道:“難道是你露出了什麼馬腳嗎?”
蘇啟嘴角一抽:“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本來沒有為什麼,現在你這麼一問,就肯定有點為什麼了。”
“……”蘇啟的樣子似乎有些惱怒,但很快又熄滅,“好吧,我承認,或許是因為當時我在戰場上殺死你的替身時態度太隨便,才讓秦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