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做*的工作,還要做記者的工作。”
“版塊呢?”為了顯示我沒有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故作淡定地問了句。
“考慮到專業問題,科技和影片版成麼?”
我一聽立馬沉了臉,撅著嘴不知該不該直接反駁,明顯娘總不是在詢問我的意思,肯定是已經定好了才跟我說的。
“瞧把你這嚇的,怎麼,不想做了唄?”
我心想你都看出來了還問什麼,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娘總卻話鋒一轉,話語間少了些戲謔的味道,問我:“於十,你為什麼想做新聞呢?”
“想……向群眾揭露真相。”我支支吾吾地說,感覺鄭一鳴肯定會覺得我幼稚。
果然,鄭一鳴嘲諷地一笑:“揭露什麼真相?社*暗面?”
我緊張地捏著衣角,大氣都不敢出,聽鄭一鳴走到我面前說:“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但是偏執的夢想就不好。於十,你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讓你現在說的像個憤青一樣呢?我想我經歷的不幸的事遠比你多得多吧。”
我抬頭看看鄭一鳴,他還溫和地笑著:“做媒體最重要的是良心和公正,保證這兩條,你才算一個合格的媒體人。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
鄭一鳴故意掉我胃口似的頓了頓,我不悅地抬頭,看他說:“我負責的除了科技和影片,還有時政專欄,於十,看來你要回去惡補了。”
“真的?”我的眼立馬放著光,不讓我做那些無聊的東西,可以真正去做對百姓有意義的新聞,這就是我認為我的人生價值所在。
“機場近幾日因為霧霾耽誤了很多航班,昨晚更是造成2000多人滯留,你去寫篇報道吧,之前你也寫過環境汙染的稿子,儘量挖得深一些,下午給我看。”
因為興奮,我幾乎將之前娘總一番嚴正的教導都拋到了腦後,應了聲好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娘總喊住:“誒——你回來。”
我回頭,看他拿了一盆生得極茂盛,枝葉都要垂到地上的綠蘿,笑著遞給我說:“回去放你辦公桌一角上,防輻射。”
我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就跑了。
☆、17。2 【窄巷遇險】
回座位的路上我就在看鄭一鳴給我的材料,明明就是一篇關於霧霾延誤航班的報道,這都報道出來了還讓我寫什麼?
我趕緊回座位安頓好“小綠”,緊接著就給娘總髮了訊息:“老師,您是讓我把報道打進電腦裡?”
我焦急地等待著,可娘總一直沒擂我,直到快吃午飯時才回了我:“根據資料裡的資料,自己重新組織一篇報道。”
噢買噶得,有必要麼,直接轉載別人的不就行了麼?正疑惑著,娘總的頭像又閃起來,點開一看見他發了個調皮的表情說:“就當練練手。”
我……
好吧,寫新聞稿其實還難不倒我,畢竟之前是有寫過的,我就大致報道了下霧霾導致乘客滯留的情況,說明了下機場應急措施,然後又搜了下一個月之內出現這種情況的次數,做了個總結,最後又將主題落點在保護環境上,然後就搞定了。
給娘總髮了離線檔案,然後我才去吃午飯。吃完午飯回來發現娘總已經回覆了我:“挺好,發到網站上吧,記得配圖。”
然後他把網址發給了我,又讓我註冊了賬號,給我開通了後臺管理員身份,這樣我才能發文章。
看得出來,凌華週報果然只是地方媒體,連網站都做得這樣破,開啟速度超慢不說,介面也很粗糙,讓我這學過做網頁的人忍不住想插手搞一下,不過,呵呵,還是算了吧,看到程式碼就頭疼。
下午熟悉了下後臺,我又發了幾篇稿子,七點娘總就放我走了。真的,我現在覺得我七點下班真心是太早了,而且看到辦公室裡還有好幾個哥們兒在加班,我瞬間就被治癒了。
難得鄭一鳴這麼人性,我怕讚美多了反而會讓他把我留下來,索性收拾了書包灰溜溜跑了。
今天的天白天就一直陰著,晚上也沒有月亮了,不知為何覺得今天的路燈也不夠亮,一出大樓瞬間覺得置身一種陰森詭異的環境中,頗有種拍鬼片的感覺。
想到這裡,我不由地打了個寒戰,暗罵著幹嘛自己嚇唬自己,然後緊了緊外套加快了步伐,拐過巷口的那條小路是沒有路燈的,黑黢黢的看起來就可怕,我忙從包裡掏出手機,想開啟手電筒。
可我剛打著手電筒走了有兩步遠,後腰就被人死死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