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遊樂園玩吧?”
鄭一鳴微微一笑:“我很想去,但還有一個小姐姐腿腳不方便,下次叔叔再陪你去好嗎?”
“嗯,好的,那我和姑姑過去吧。”青青說著掛了電話,然後用命令式的口吻對於十說:“姑姑,我們過去吧。”
於十不可思議地看著青青,不禁罵道:“你個死孩崽,你這到底是幫誰啊?鄭一鳴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現在對他這麼唯命是從唯唯諾諾的?”
以於步青的小腦袋瓜子,他是理解不了唯命是從唯唯諾諾這樣的成語,但他大致理解了於十的話的意思,不禁不悅地反問於十:“姑姑,你不覺得我這是在幫你嗎?”
“我……我怎麼了?”於十窘迫地臉又紅了,悲劇啊,竟然栽在一個小孩子手裡。
後來,於十還是帶著青青去了。
鄭一鳴住的地方還算寬敞,70多平米的樣子,他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於十第一次進到那裡,感覺像是偷窺了娘總的隱私,緊張地有些無所適從。鄭一鳴正和青青打著招呼,看出了於十的心緒卻不戳穿,笑著看靉靉推了輪椅出來。
於十也是第一次看清靉靉的模樣,上次在醫院那麼匆忙,完全看不真切,這下這個孩子這樣出現在她面前,她更加揪心了。
靉靉很有禮貌地笑著說:“姐姐好。”看到了青青,笑著朝他伸出了手說:“節日快樂,你好哦,我叫鄭靉靉。”
青青本來也是愕然的樣子,聽靉靉這麼一說卻突然大膽了起來,走上前和靉靉握了手,四歲的青青在十四歲的靉靉面前也顯小很多,小手和大手觸碰到一起,瞬時就覺得溫暖了起來。
鄭一鳴見兩個孩子很投機,讓鄭靉靉領著青青去客廳裡玩,於十本來也要跟上去,卻被鄭一鳴喊住了。
他則把於十帶到了飯廳,忸怩著不知回裡屋拿什麼東西,又慢慢地出來。鄭一鳴在家只隨性地穿件棉質V領白襯衫,再穿條棉麻休閒褲,露出結實的胸膛。
於十盯著盯著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臉紅了,還是鄭一鳴擔心地問:“你沒事吧?怎麼臉這麼紅?”
於十回了神尷尬地摸摸臉,忙搖頭:“沒事沒事。”一直以為娘總是紙片身材,沒想到也會有肌肉,更沒想到自己竟然這樣就丟盔卸甲了,於十啊於十,你是真該找個男人了吧。
鄭一鳴沒過多去理會於十的不適,他自己現在也緊張得不行,身後的禮物已經快被他的汗水*了。他走到於十面前站定,深呼吸一口,終於將禮物遞到了於十面前:“於十,生日快樂。”
“哈?”於十又驚又喜地看著鄭一鳴,很沒情調地說:“今天我不過生日啊。”
一瞬間,鄭一鳴像被雷劈了一樣,委屈地問:“昨天問你過不過節,你不是說過麼?”
“對呀,兒童節。”於十天真地答。
“你……”鄭一鳴不禁怒了,自己這麼費盡心機逛遍了各大商場才選回禮物,沒想到竟被擺了一道。“於十,你說你過了二十多年兒童節咋還長不大呢?心智不足三歲,長的跟三十歲一樣,還好意思過兒童節,也難怪連青青都瞧不起你了。”
鄭一鳴這一生起氣來,嘴就沒把門的了,本來是好端端的送禮,現在演變成了吵架。
於十站起了身,兩手掐腰直挺挺地瞪著鄭一鳴:“人家幼兒園的都不過改過情人節啥啥的了,我就不明白了,不就個破兒童節嗎,瞎嚷嚷啥,我沒有情人過個兒童節咋地了,合著在你們這些老男人的觀念裡,我們這樣的不能過情人節,不能過兒童節,就該過個婦女節是吧?”
“我說的不是你過兒童節,是你欺騙了我的感情。”鄭一鳴激動地晃了晃禮物說。
於十仍不為所動,仰著脖子問:“我怎麼欺騙你感情了,我什麼時候說今兒是我生日了,還不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哼。”
“姑姑,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青青突然跑了進來,靉靉也推著輪椅跟在後面。
“哼……”鄭一鳴氣得憋紅了臉,瞪著於十的眼裡直噴火。
“怎麼了呀?不是於十姐姐要過生日嗎?”靉靉在一旁焦急地問。
“才不過生日。”
“過毛線生日。”倆人異口同聲地吼,嚇得靉靉委屈地噤了聲。
青青一件這樣,男子漢的氣概又湧現上來,指著於十和鄭一鳴大吼道:“你們兩個還是大人嗎?我們小孩子都不吵架,你們還吵架。”
這一吼,於十愣住了,鄭一鳴也愣住了,兩人相視尷尬地笑笑,又慢慢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