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哈。”
鄭一鳴抿著嘴,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鄭飛騰見狀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了,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我,微微驚訝了下:“你又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好吧,我也是欺軟怕硬的主,主要我不想讓娘總知道我找過鄭飛騰啊,作孽啊。
“看來你認真了啊,鄭一鳴?”鄭飛騰戲謔地回頭挑逗著鄭一鳴。
鄭一鳴眼狠狠一瞪:“快滾!”鄭飛騰撇撇嘴,灰溜溜揣了錢走掉了。
我不知道手術裡躺著的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鄭一鳴,他已經無力地癱坐到椅子上了,痛苦地抱著頭。
“老、老師。”我一點點挪到他面前,心疼地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鄭一鳴暗自神傷不理我,麻痺每次我關心他他都不識好歹!我正要發火呢,手機卻突然響了,我本來以為是奇葩孃的催回電話,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大叔。
按掉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不甘心,看娘總已經疑惑著抬頭看我了,我只好拿到一邊接了起來。
“石頭,你、你沒事吧?”大叔話語裡說不出的慌張。
“我有什麼事?”艹,難不成那天的照片真的曝光了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大叔鬆了口氣,可他隨即又擔心地問:“那你怎麼在醫院?”
“你怎麼知道?”我忽然覺得反感起來,好像老紙在哪裡他都知道似的。
“沒事,我去醫院看人,出來時看到一個身影跟你很像,就打電話問問,原來真的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說不上心裡的感覺,對大叔的話將信將疑,只是還沒深入思考,此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相繼從裡邊出來了。
“我有事,掛了。”匆忙說了句,我便和娘總一起迎了上去。
“病人家屬呢?”醫生好像在找鄭飛騰。
“我是,跟我說吧。”娘總緊張地招呼道。
醫生看了我和鄭一鳴幾眼,然後才拿著病例道:“病人是小腿粉碎性骨折,已經用鋼板固定了,但孩子年齡還小,要好好靜養才是。”
“嗯,我知道了,謝謝醫生。”娘總恭敬地道了謝,看已有病號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他忙撲了過去:“靉靉,靉靉,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語氣又柔和了起來。
“哥哥。”叫靉靉的女孩緩緩抬起眼,但看得出很是興奮,她又問:“哥哥,看靉靉是不是很厲害?”
☆、16。1 【談判】
16。1【談判】
鄭一鳴一路和藹可親地笑著將那女孩送進病房哄睡了,然後才出來,打了個電話便拖著我要走,我疑惑著:“不在這裡照看著麼?”
鄭一鳴頭也不回:“照看她的人就快來了。”
我疑惑著隨他回到了車裡,等了一會兒,終於見一身形單薄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進了醫院。
“走了。”鄭一鳴邊啟動車邊對我說。
為了防止路上被鄭一鳴謀殺,等他將車開到我家樓下了,我才敢問:“老師,在醫院的是你妹妹吧?”
鄭一鳴饒有興致地轉過頭,言笑晏晏地看著我:“於十,你知道的挺多呀?”
我摸不清鄭一鳴的情緒,沒敢再吱聲。
“於十,我以前覺得你挺笨,一直在要求你能聰明一些,但你現在忽然聰明瞭,我突然發現我錯了,你還是笨一些吧。有句話不是說麼,傻人也還有傻福呢。”鄭一鳴說。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了,尼瑪,到底想讓我怎麼做,我過我簡單的生活的時候,所有人都罵我傻罵我缺,可當我開始思考人生的時候,他們又忽然說那樣不是我,艹,老紙是傻逼麼成天被他們指使來去。
“你別這麼哀怨地看我,於十,我就是字面意思,也是為你好,我發現有些話我不給你說到根兒上,你永遠也理解不到那一步,所以以後,於十,你有問題就來問我,能幫你到你的話我肯定不會再拐彎抹角了。”
“所以你想說什麼現在?”我還是不懂。
鄭一鳴邪邪地揚上一邊嘴角:“我們來談談實習的事吧,於十,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要說這個麼?”他說完忽然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瓶,往嘴裡噴兩下,然後面不改色地看著我問:“說吧,有什麼條件?”
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甜橙味,嗆的我不禁捂了鼻子扭到一邊,忍不住吐槽:“老師,您可以不用這麼‘別緻’的口氣清新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