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勝戰,士氣達到了最高,完全銳不可擋。
海寇們還從來沒遇上這樣的大虞軍隊,悍勇武藝全不輸於他們,周身瀰漫的煞氣,無一不說明,這些官兵殺的人絕對不會比他們殺過的少。
欺軟怕硬,是行惡之人難以掩藏的劣根性,而且士氣這種東西,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就是此消彼長,虞皇軍士氣愈盛,海寇就被打擊得更弱。
打不過,勝不了這種情緒漸漸在海寇們身上發酵起來了。
“鍾赫君!這些官兵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如果知道大虞東南有這樣悍勇銳利的軍隊,他們哪裡還敢來侵擾。
“往上連港那邊退!”鍾赫喊道,臉上不甘怨恨,卻也無奈。前往第一海防營的海寇們遲遲不出現,他們要勝,也只能是慘勝,還拿什麼攻打朔城!
官兵……不,是軍隊的突然出現,阻截了他們和北邊海寇的匯合,只能往上連港那裡和其他海寇匯合了再說。
本就沒了士氣的海寇,在鍾赫這一命令之下,更無和蔣言昪他們對戰的意志了,海寇大軍中敗勢已現,士氣完全被碾壓,原本只想儲存絕大部分實力的鐘赫,完全沒能意料到這樣的情況。
一萬海寇大軍隨他退走的只有六七千不到,這一交鋒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損失了三四千的人。
鍾赫咬牙暗恨,他意識到他方才下了一個錯誤的命令,但他也知道朝令夕改的行軍大忌,再不甘,再後悔方才的決定,他也只能將種種情緒積鬱在心中,對著海寇們是半點沒表現出來。
“停!窮寇莫追!”蔣言昪只帶著大軍作勢追了一段,他就揚手止住。
“呼……”
“呼……逃出來了……”
包括鍾赫在內,所有人鬆下一口氣來,但聽到這樣的議論,鍾赫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這不是逃!這是戰術!”鍾赫憑藉他多年養成的氣勢,將他身側的這個海寇頭目唬得一愣一愣的,那點懷疑漸漸也轉為了堅定了。
方才雖然驚險,但也說不上太狼狽,大虞人腦袋本就彎彎繞繞,鍾赫許還真是計策也說不定。
看那些海寇們眼中的猶豫和懷疑褪去,鍾赫才勉強鬆開了眉頭。
越過這個山嶺,他們就要進入上連港地界,這裡折損的兵力就能得到補充。朔城他勢在必得,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