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所欠缺的一直都只是一個機會。
西北戎狄之敗,那是因為戎狄太蠢,他並不覺得那算是他的失敗。
他如今掌握海寇大軍,這般籌謀,佔領朔城,絕對留有遺力,所謂軍事才華,在這點上,他也不不認為自己會比周允鈺差,他所缺的就是軍隊的絕對控制權。
如今該有的都有了,一切也都將不一樣了。
鍾赫轉頭盯著青葒的那張臉看,目光中迸發出極為濃烈的佔有色彩。
被看著的青葒猛打一個激靈,她依稀發覺,她這回依舊是在與虎謀皮了。
“嗷吼……”注意到鍾赫和青葒互動的海寇們,又發出了幾聲怪叫,如此一來,反倒衝散了那讓青葒極不舒服的感覺。
燒殺劫掠是海寇的一貫風格,他們喜歡殺戮,喜歡看那些無反擊之力的人跪地掙扎,喜歡將他們的惡意和邪念十倍百倍地付諸行動。
海寇所到之處往往一片狼藉,哀鴻遍野。
經歷過海寇侵襲的東南百姓對海寇又恨又怕,這裡的民風和西北並不相同。
西北的人,無論男女老少拿起武器都可以戰鬥,但在東南,儒學盛行,多文人墨客,婉約女子,要讓他們拿起武器去戰鬥,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恨還是恨,但真遇上了,下意識裡還是逃命為上。
但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重生女神之路。
朔城之外,有三個海防營,才建設不到一年的時間,但已經初具規模了,每個海防營就近招募士兵,約有五千人左右,冬寒夏暑,日日訓練不怠。
北路更先上岸的海寇們忍耐住沒忘那些村子去,徑直往這第一海防營來。
“喲,那些火光的地方就是了!”
“殺!殺光他們!燒光營地!”
海寇們用他們自己的語言交流著,急速蹦著著海防營地而去,只要穿過這個小峽谷,就能殺第一海防營一個不備。
“噗噗……轟轟……”
流矢和滾石几乎沒有預兆就從小峽谷兩邊而來,碾壓而去,伴著雨水,淤泥與海寇的血肉攪和到了一起。
“啊啊……埋伏!埋伏!”
就是反應再慢的海寇都意識過來,他們中埋伏了!
滾石滾木碾壓,死傷一片,流矢飛射,更不知是從哪個角落裡來的,鋪天蓋地,一不小心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全部誅殺!”
蔣言昪大吼一聲,率先衝下去,五千海防軍加上一萬虞皇軍,衝鋒而下。
雨水,汗水,血水……殺到眼紅,殺到麻木!
今日就是這些海寇的死期,這第一海防營前的峽谷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他孃的,這怎麼可能是沒見過血計程車兵!”
海寇頭目罵娘不已,對將自己塑造得神乎其神的鐘赫也怨念不斷,沒見過血計程車兵,絕對不可能發揮出這樣的戰力來。
但退路已斷,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殺去。
若是沒有虞皇軍,一萬海寇對上這些海防軍,戰果絕對是要反過來的,但周允鈺不僅自己來了,他統帥的虞皇軍也來了。
不僅這裡,在第二和第三海防營也先後在發生同樣的對戰。
第二海防營前沒有峽谷這樣的地利,海寇直接衝入海防營的營地裡,迎接他們的是燒得滾燙的油,擦了硝石的流矢和插著利刃的機關地洞。
今日來多少海寇,都會被留在這裡,無一能逃生去。
“嘭!”
“嘭!”
天空升起兩朵淡藍色的煙花,負責第二營地的蔣書玦勾起一抹冷笑,利劍劃去,取了那搜出暗號煙花海寇的首級。
“噗通”一下,頭顱就滾落在地,死不瞑目。
繼戎狄之後,這些慘死的海寇們死前最恨的也不是殺了他們的大虞人,而是忽悠了他們的鐘赫。
段之瀾舞動著那把從周允鈺那裡得來的湛藍色寶劍,不看那劍鋒帶起的一陣陣血雨,他的身形和容顏依舊美得那般如夢如幻。
特別是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還有不少海寇就這麼傻呆呆地站著,而後被他取了性命。
段之瀾勾唇一笑,周身自帶神光,讓人臉紅心跳,眼睛發直。
“噗噗……”
一雙眼睛被劍尖挖出,滾在地上,依稀還能看出眼珠裡殘留的覬覦和垂涎'穿書'在修真文救世。
“啊啊……”被挖去雙目的海寇,捧著手,似要去接他自己的眼睛,又被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