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並不是沒有任何漏洞的,至少這幾年內是沒有辦法做到的。他看起來強大,卻還不夠強大,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能再因為他可能的自大,而失去舒瑤。他承受不起。
這些日子,乃至方才,他都不再自以為為她好,而瞞著她,讓她知道那些陰暗的事情,自然也不可避免。
舒瑤點了點頭,她抬眸對上週允鈺琥珀色的眸光,心中不安霎時就消失不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後主動偎進周允鈺的懷裡。
“陛下,我們一起努力吧,”這兩個多月來,舒瑤越來越明悟的是,她的責任,作為大虞皇后的責任,她責無旁貸,也義不容辭。
周允鈺樓著舒瑤,原本要說的那些似乎就再無開口的必要,這麼相互依偎著,勝過千言萬語。
舒瑤雖然沒說,但那東西纏在手上,即便是休眠無害的,她的心也是提著的,現在解下,沒多久,她靠著周允鈺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周允鈺吻了吻舒瑤的眉心,抱起她出門轉到主院的暖閣裡休憩。
朔城和俞城是東南兩大州府中心,這些年時有海寇進犯,但自他登基後,下令加強海防以來,倒無大戰役發生,而原本該在夏末發生的海寇侵襲卻未發生。
眼下還算安定,但這種安定中,在近來越來越有一種風雨欲來前的壓抑,並不能讓人安心。
周允鈺並不覺得,這種變化會是海寇突然良心發現,幡然悔悟,放棄進犯大虞,他們在醞釀更大的陰謀,這是危機,但也是機遇。
受陳氏薰陶這麼以來,周允鈺最大的收穫就是這一點,危機也可以是機遇!
大虞水軍建設還需要時間,這些時間並非他重新來過,就能有所改變。
他帶著舒瑤非要走一趟東南,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創造這個時間。
段之瀾從主院裡走出來,就看到蔣書玦和蔣言昪在一邊兒的樹下說話,他便也走了過去,“我和你一起去。”
段之瀾在和蔣書玦說,蔣書玦眉梢微微挑起,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