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她也期待渴望起來。
她就該過舒瑤的那種生活,冥冥之中,她覺得她的人生本該是那樣才對。
她控制不住虛榮貪婪和心魔,到如今就要萬劫不復了。
“陛下,陛下!”
青葒的聲音未及傳進馬車裡擾人清眠,舒瑤就讓周允鈺捂住了耳朵,她有些畏寒,但有周允鈺這個天然暖爐在,便是換了馬車,也依舊酣睡無恙。
“那是誰?”周允鈺低聲問了,他就沒記住青葒這個人,即便是上輩子,青葒身上能讓他記住的也不是她的容貌聲音,而是她提供給他的新想法。
在她背叛他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徹底破裂。
他的遺憾只有舒瑤,他很清楚,他就是為舒瑤回來的。
很快有人附在馬車邊給周允鈺低聲回稟。
“哦,原來是她,繼續走吧。”
舒服的日子,她不想過,從上輩子一直作妖到現在,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是死還是活,對周允鈺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
馬車不為鍾赫停留,也不可能為青葒停留,徐徐離開,留他們獨自叫囂不斷。
其實鍾赫並不需要蔣書玦和段之瀾去花費什麼心思折磨一番,司翡種在鍾赫身上的毒,已經全面爆發了。
青葒方才抓鍾赫時,她的指甲抓過鍾赫的臉,抓破了一些紫紅色的瘤子,瘙癢越來越難以忽略,等鍾赫再次控制自己的手時,他已經將自己抓得滿臉血了。
“真噁心,”段之瀾又涼涼地道,但目光卻轉了過去,一眨不眨地落在鍾赫身上,似乎在欣賞鍾赫的這種死法。
“嘔,”青葒又吐了,但她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看鐘赫難耐地抓著自己,她也感覺到身體一陣陣地瘙癢,她突然意識到,那鍾赫方才咬了她,她是不是被傳染了?
“救我,救我……”青葒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會變得像鍾赫那樣噁心,那還不如死了,“我錯了,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我乖乖聽話,我懂很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段之瀾和蔣書玦對於她所言毫無反應,青葒一轉頭恨恨地看向了鍾赫,她抱住自己的膝蓋,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怒極而罵。
蔣書玦和段之瀾看得挺無語的,但鍾赫身上的毒並不具備傳染性,青葒更多的還是心理作用,而且她才是導致鍾赫毒發的關鍵。
她跟在司翡身上這麼久,所食用的所有東西,都是司翡準備的,他一直在用藥喂她,她本來就是司翡要送給鍾赫的見面禮,易容成舒瑤的模樣,也只是為了讓鍾赫能接受這個特別的禮物。
在算計人心面前,鍾赫不是司翡的對手。
鍾赫已經無暇顧及青葒對他的謾罵,原本只是身上癢,但現在卻有一股奇癢從心底裡鑽出來,他怎麼抓身上,也無法阻止這股瘙癢繼續擴大。
他難耐地嘶吼,卻也沒有半分緩解,越來越難受,越來越難受……
“啊,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他在地上不斷翻滾,他身上的惡臭和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郁,段之瀾已經取了帕子捂住口鼻,一臉嫌惡。
“嘖嘖,這就受不了了?”段之瀾眼中的興味愈發強烈,聲音中的愉悅也濃郁了幾分,“據說還有一百零七種毒要發作呢?”
林三來傳達了周允鈺的話,也順便將發生在朔城別院的事情,簡要和他們說了說。
“每種毒發作一個時辰,你還有九天可以活……”
“真是便宜你了……”
段之瀾說話帶著一種特別的腔調,慢悠悠又特別好聽,便是擺明了幸災樂禍,卻也照樣悅耳動聽。
他下了馬,提著劍,走到鍾赫身前幾步的地方,凝眸看著他,毫無預兆一劍刺出,帶起一朵血花,鍾赫右手的經脈被他挑斷了。
“這一劍是為了雲曦!”
又一朵血花噴出,“這一劍是為了瞳瞳!”
“這一劍是為了司思!”
“這一劍是為了……”
一劍又一劍,鍾赫無疑是被段之瀾廢了,他除了頭還能動,武功盡廢,經脈寸斷,想滾都滾不了,“再……再刺,再刺……”
段之瀾帶來的疼痛,奇異地能緩解些瘙癢,在他停手之後,鍾赫下意識就讓他繼續。
“哈哈哈,”段之瀾聞言笑了起來,眼中帶著點悵然之色,而後又轉為堅毅,銀劍飛出,落到一個黑衣人身上,“莫棠,你的那一劍,你自己來……”
“謝王爺!”莫棠對段之瀾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