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鈺,心中的彆扭也再次淡去了些。
“那日在馬車上,你說要彈琴給我聽,可還記得?”
周允鈺自是感覺到了舒瑤輕微的掙扎,但他已經覺得自己夠剋制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覺得有必要讓舒瑤儘早習慣他的接觸。
不要每次都像炸毛的小兔子,他還沒到要真正吃她的時候呢。
“有嗎?”舒瑤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但醉酒的記憶極為片段化,極不連貫,突然這麼一說,她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這樣說過。
“你問問陶義,他也聽到了,”周允鈺淡淡地說,已經拉了舒瑤到竹林中心的一個小露臺,那上面已經有放置有一把做工極其精湛的鳳尾琴。
舒瑤疑惑的目光看向陶義,就見陶義樂呵呵地點頭,“是啊,您還說,您彈琴可好聽了呢。”
舒瑤俏臉微紅,那還是她出生以來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年紀小,喝了就只睡覺,這次卻還疑似發酒瘋,這般自賣自誇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給你彈,但你不準笑話我,”舒瑤下意識輕輕摳了摳周允鈺的手心,就見周允鈺猛然轉頭看她,舒瑤還不明所以,又摳了一下,低語,“可以嗎?”
“嗯,”周允鈺從喉嚨深處傳出這聲回應,看了看鳳尾琴,卻突然覺得彈琴也不是一個多好的主意了,然舒瑤已經疑惑地甩了好幾次手了。
周允鈺放開她,舒瑤腳步輕抬到了鳳尾琴前坐下,對著周允鈺點了點頭,略略思索,一首《醉漁晚唱》躍然於林間,應時應景還應人,她不是醉酒的漁翁,卻是一個方才醒酒的小姑娘。
古琴錚錚,晚風習習,竹葉飄飄,沉浸在曲音中的舒瑤有一種特別的典雅美,然,曲美人更美。
一曲彈罷,周允鈺也才知道舒瑤不是自誇,她是真的彈得很好,她心性純淨,最能還原琴音本色,特別是這般悠然灑脫的曲調,很是貼近舒瑤的心境。
“可還好?”舒瑤的手置於焦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