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看到過周安程,周安鵬給的,是個兩寸證件照,照片上還是大學生的青澀模樣,那時候遲德哲就在心裡奇怪,這麼個私生子的弟弟,還遭遇大難失了憶,哪裡值得周安鵬忌憚得非要人的命不可。
這一天見了面,遲德哲才知道周安程確實是個人才,也難怪周安鵬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和周安鵬的頤指氣使、懶散卻狂妄的作風迥異,周安程十分乾練,邏輯清晰,說話語速非常快,足見腦子瓜好使。
“當然。”周安程也不避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實話說吧,反正也瞞不住你們做偵探的,只是希望你們遵守你們的職業規範,為委託人保密。其實,這個人,他可能是我血緣上的父親。這樣的話,沒問題吧?我沒有什麼不良意圖,找他,只為完成尋根的心願。”
遲德哲嘴裡咬著的煙差點掉了,幸虧他反應快,一口咬住了。
臥槽,周安程不是周元奕的私生子嗎?周元奕偏疼這個兒子,叫周安鵬嫉恨得幾乎要吐血,可是,他剛才說的什麼?他要找的人,是他血緣上的父親?那周元奕又算什麼?養父?
遲德哲本來還不確定要接這個委託案的,雖然給出的報酬優厚,可是,來回跑有些勞時費力,而遲德哲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偵探了,早就過了為一點委託費就不辭勞苦的階段。這一趟來,不過是為了偵探所的名聲,總沒有個上門的生意還往外推的?就算要推,也要聽清楚別人的委託條件再找理由推脫不接吧?
可是,現在,周安程丟擲來的這個懸念,很好地勾住了遲德哲的好奇心,叫他毫不猶豫地在心裡做了決定:接!和安鵬有關的事情,哪能不接?
周安程將自己掌握到的全部情況都一一告訴了遲德哲,遲德哲做了詳細的筆錄之後再次確認:“其他的,沒有了嗎?”
周安程仔細地想了想,說:“沒有了。我掌握的情況全部在這裡了。我想,找到他,應該不是難事。他家,在當時而言,算是當地的名門世家,家族企業貌似很厲害,他作為其中的一個經營者,嶄露頭角的話,在當時,嗯,二十五年前,應該是蠻引人注目的。他已經結婚,妻子的話,貌似是青梅竹馬的,但是,感情不見得很好,沒有婚生子。長相,應該蠻不錯的,據說,我的眼睛和他長得很相似,杏核狀,大而有神的那種,雙眼皮。其他的,我實在是不知道了。我需要你做的,首先是找到這個人,其次,確認他目前的現狀,特別是婚姻家庭狀況,他還和妻子在一起嗎?感情狀況如何,等等。”
這樣的委託要求遲德哲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無所謂,就衝著之前的那個大懸念,遲德哲是不接不足以釋疑心。他合上筆記本,很職業範兒地說:“好的。我會盡力。這是委託書,請您簽字,我們就達成委託關係了。還有,款項,請您先支付一半。”
周安程也不含糊,簽了字之後將一張支票推到遲德哲面前,說:“這是五萬塊的現今支票,背面已經背書和蓋章,你直接去銀行就能兌換成現金。合作愉快。不過,我還是想先知道,大概多久能有確鑿的結果出來。”
遲德哲說:“最遲兩週,快的話,大概一週吧。坐飛機來回路上耽誤也得兩天,對吧?”
大壯去自己的小公司和幾家關聯超市轉悠了一圈回來,就聽說老婆大人已經把事情搞定了,忙問花了多少錢。
聽到花了十萬塊,大壯頓時肉疼,說:“就這麼點事兒,還十萬塊呢,老婆,你也太大方了吧。兩三萬塊還差不多,這麼多錢,早知道還不如我跑一趟,順便當旅遊呢,看看我老婆小時候長大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安程笑著說:“有機會啊,下次咱們一起去,我好給你做嚮導,也順便回憶一下我的童年。”
大壯眼睛一亮,說:“好啊,那到時候把寶寶也帶上一起。”
兩人正說著話,周元奕也回家了,大壯趕忙去廚房做飯去了,留下爺孫三個在堂屋裡等飯和閒聊。
周元奕抱著寶寶走了一圈,笑嘻嘻地說:“喲,我這孫兒又重了!真是肯長啊。”
安程笑,開玩笑說:“那當然,也不看看咱寶寶的爹爹是幹嘛的。賣豬肉的,屬於是飼養員一個性質,大肥豬都能喂出來,還喂不好一個小娃娃?”
安程邊說著話,邊估摸著:要是一週之後就能出結果的話,豈不是就要準備去h國了?可是,老爸這一次奇怪啊,本以為他逗留個幾天就會走的,沒想到快一個月也,他還一直留在魔都不走,是為何呢?害得周安程也不敢亂動了。
周元奕自己就說了:“安程,我要告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