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時總是猴急猴急死皮賴臉的大壯卻沒什麼興致,單手婆娑了兩下安程溫熱滑膩的肌膚,忽然說:“一直說要去上夜校讀函授,總是偷懶沒去,明天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今天遇上的事情一直在大壯的腦子裡打轉,謝達敏是情敵,他的蔑視和侮辱大壯還可以當做是失意者的叫囂,而周安鵬呢,儘管跟安程兄弟不睦,總是一家人,他那一口一個“賣肉的”“吃軟飯的”“倒貼”什麼的,卻叫大壯無法不介懷。
其實,這真不是大壯想要的,只是命運的邂逅,一直推著他走,走得又快又急,一下子成了有錢人家的乘龍快婿,房子、車子、票子都有了,事業的基礎也確實是托賴了周家之力。
到了現在,他再怎麼羞愧不甘,他這別人眼裡的癩蛤蟆終是將天鵝肉吃到了嘴。泥腿子、土農民的出身無法改變,只能在別的方面奮起直追了。
不管怎麼樣,努力總有回報,他田大壯,要做堪與安程比肩的男人,令寶寶驕傲的爹爹。
安程懂大壯的心思,說是偷懶,其實也不是,自來魔都之後,辦公司,生孩子,帶孩子,還有中途去h國找傅爸,大壯幾乎沒有什麼閒著的時候,現在也是,大壯一門心思都撲在狩獵山莊的籌辦建設等事情上面,回家都累得很了,還要陪著寶寶玩一會兒,哪有時間精力再去讀書上夜校?再說,一般上夜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文憑,大壯現在自己是老闆,文憑有沒有都無所謂,而他非要這麼百忙之中抽空去讀夜校,原因也只有一個,他想爭口氣,今天周安鵬和謝達敏口口聲聲“賣豬肉的”之類的話傷了大壯的自尊心,偏偏還只能埋在心裡。
安慰往往浮於表面,沒有實際的意義,大壯想做什麼,就支援他去做好了,安程想清楚了之後,柔緩地說:“其實,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你不必在意。不過,學習是好事,活到老學到老嘛,你去上夜校,我當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