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得很順,因為業務擴大,他又常常跟著司機師傅運貨去商場什麼的。在下鄉的無人公路上大壯要司機教他開車,可能是天生的手腳配合能力好,幾下子就學會了,開始還無證駕駛,叫小滿知道了罵了幾頓,最後去駕校報名學車,因為本身就會,所以,一個多星期後大壯就順利透過駕考,拿到了駕駛證。只是,大壯略可惜那學車的費用,一共才去了幾次,居然花了三千多。小滿安慰他說,就當獲得駕駛證的必須費用吧。
接著,大壯的公司買了三輛車,一輛桑坦納兩千的轎車大壯自己開,兩輛皮卡,用來運貨,還請了司機。除了司機之外,公司還聘請了財務一人,出納一人,總務一人,業務員五人,算是有模有樣了,大壯也就稱得上是真正的“田總”,不再是光桿司令了。
日子悠悠過,小滿的肚子越見大了,晚上睡覺自己翻身都不能,要大壯幫忙,心情也隨之焦躁起來,又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生怪胎的問題,還有至今都沒去醫院諮詢過生產的問題,不知道兩個月後該去哪裡生。大壯甚至想,要不要回大田村把那老劉頭請來給小滿接生,畢竟他算是熟手,大不了除了給他包下來回飛機票的路費之外多給他一些酬勞就是了。
這邊,周安鵬派出的人終於探知了弟弟的下落。
遲德哲將一疊照片遞給周安鵬,叼著香菸,說:“我們在他們的租住房對面租的房子,拍了照片,隔得遠,看不太清楚。周安程不知道搞什麼鬼,成天窩在屋裡不出門,能掌握的就這麼多了。”
周安鵬拿起照片一看,尼瑪啊,一團烏雲似的,哪裡看得清楚,便沒好氣地說:“這哪裡認得出人來?哎,我說,你不會隨便拿個人來充數,還騙我說這是周安程吧?”
遲德哲篤定地說:“這個絕對不會。我確認不了他本人,但是,可以確認和他一起的人,算是間接的確認。”
周安鵬瞪他一眼,說:“哎,我說你們也真是奇怪,他不出來,你們就不能想辦法嗎?斷他家的電,然後敲門說是修電路的,等他開門的時候再偷偷拍照?”
遲德哲冷笑著說:“周先生,你不要侮辱我們的職業素養。你那些小兒科的辦法,我們早就用過了。可是,周安程警惕性很高,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為所動,龜縮在屋內不出來,也不露面,然後,和他合住在一起的這個年輕人可能是接了他的電話,往往沒多久就趕回來處理了。”
說著,遲德哲指著一疊照片中的田大壯,說:“就是這個人,目前和周安程合住在一起。”
周安鵬仔細辨認了一下照片上的田大壯,確認自己不認識,納悶地說:“這又是哪一路妖魔鬼怪?周安程這小子真是邪乎,打小就能把人指揮得團團轉,一堆馬屁精跟後面,任勞任怨地幫他幹活做苦力。”
遲德哲咬著煙,說:“反面的說法,是他有煽動力,正面的說法,這叫人格魅力。這樣的人,天生就是領袖。”
周安鵬氣呼呼地扭頭看他,說:“你拿了我的錢,還要向著他說話?”
遲德哲聳聳肩,說:“我又不認識周安程,幹嘛向著他說話?我只是就事論事,有所感慨而已,和拿沒拿你的錢沒關係。你不高興聽,我就腹誹好了。”
周安鵬叉著腰,像個茶壺一般,正要發火,轉而說:“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哎,既然你們確定是他的話,要怎麼才能叫他消失才好呢?雖然隔著一道海,畢竟是魔都,大陸最繁華的城市,他還活著的訊息遲早要傳過來,我好不容易才叫我爸爸相信他可能為情所困跳崖死了。媽的,這小子怎麼就不肯老老實實在那個小破村子裡待著呢?那樣的話,妨礙不著我,我就饒他一條小命好了。”
遲德哲叼著煙笑,說:“要是你,你能樂意在小山村裡待著?他就算失憶了,他骨子裡的東西不會變,一定會去追逐財富和權力的。”
周安鵬一聽這話更緊張了,脫口而出:“那怎麼辦?那麼的話,他是鐵定要奪我的權了。他媽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就到頭了。哎,我說,你倒是快給我想想辦法,最好把他咔嚓了,反正我爸都以為他死了。”
遲德哲冷漠地說:“呵呵,不好意思,我們是偵探所,不是殺人所,你要勾選別的業務,請出門右拐,不送,慢走。”
周安鵬憤憤地看著他,幾乎破口大罵:“你收了我那麼多錢,才幹這點屁事兒……”
遲德哲哼了一聲,面容冷漠。
周安鵬抓起桌上的照片,說:“我自己找人。哼,有錢還怕沒人做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遲德哲涼涼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