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餵了點東西。許是看出翩纖心情不好,吃完後,它便識趣地躲到一邊去玩了。
翩纖靠在沙發上,突然就好想媽媽楊怡,好想趴在她的懷裡哭一哭,可是現在,陪她的就只有她的一張照片而已。只能捧著媽媽的照片,默默流淚。
唐韶南出了翩纖家,打給了穆之黎,“喂,她安全到家了,你放心吧。”
“知道了。”穆之黎率先掛掉了電話。
他站在窗前,眉目深沉,陸翩纖,是不是我不逼你,你永遠都不會跟我說出這番話。
我終於聽到了答案,呵,果真是這個原因讓你當初那麼輕易就放開了我的手。這三年來日日夜夜的折磨,怎麼能輕易就原諒你。算是懲罰你對這份愛的不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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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過那次的跳樓事件後,翩纖便會每週一有空閒時間就來看沈曼萍,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的一個習慣。
沈曼萍在翩纖的陪伴和療養院的治療下,病情漸漸有了好轉,只是她還是不認識翩纖,一個勁兒的喊著她小初。
今天她又來陪她,她看到翩纖過來總是很開心,今天又如同往常一樣,一見面她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糖果剝開給翩纖。
每次翩纖點頭說好吃,她都會很滿足,不知道為什麼翩纖覺得和她這樣相處起來很舒服,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寧靜。
翩纖幫她洗頭髮,因為要低頭的緣故,她披著頭髮不方便,於是便把頭髮鬆鬆的綰了起來。
她轉過身,在沈曼萍面前站定,低下頭笑著對她道,“來,我們來洗一下頭髮,頭髮好久沒洗,都有味道了,小心會被小初嫌棄的。”
相處久了,翩纖發現沈曼萍每次不聽話,只要一說到小初,她就會立刻變得乖乖的。
只是這次翩纖卻料錯了,她非但沒有乖乖聽話,反而又狂躁起來,她突地一下坐起來,打翻了面前的水,一把拽住了翩纖脖子上的鏈子,死命的把她往跟前拉。嘴裡喊著,“小初,小初,我的小初。”
翩纖沒想到她會突然有此反應,被她就著鏈子,死死地勒著脖子,她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
她被勒的臉漸漸發紅,呼吸困難,雙手掙扎著去推她,奈何沈曼萍力氣大得嚇人。
拉扯著鏈子使勁兒扳過她,又探到她的頸後不知道在找什麼。
就在翩纖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護士推門而入拉開了沈曼萍。
伊依扶住因為長時間呼吸不暢嚴重缺氧快要倒下的翩纖,一下下幫她順著呼吸,“沒事吧?”
翩纖咳嗽了幾聲後,扶著牆壁順了順氣,才慢慢開口,“我沒事。”
伊依看向被護士按在鋪被上已經安靜下來的沈曼萍,十分不解。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向相處的好好地嗎?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我也不知道,本來打算替她洗頭的,誰知我收拾好頭髮一轉身,她就揪住了我脖子上的鏈子,拼了命的往前拽。”
“鏈子?”伊依抓住了重點。
“嗯。”翩纖點頭。
“給我看看。”
翩纖取下鏈子給伊依,“這鏈子是我媽臨終前留給我的,說是我小時候身上帶著的。”
翩纖這麼一說,突然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沈曼萍剛才是因為看到這條鏈子才反應這麼大的?
伊依手裡拿著鏈子若有所思,開口道,“沈曼萍會突然發病,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也許刺激她的就是這條鏈子。”
伊依說著拿著鏈子向沈曼萍走去,果然,當她看到這條鏈子,剛平復的情緒,瞬間又激動起來,掙扎著要往前,“小初,小初……”
又是這句,小初跟這鏈子有什麼關係?
伊依讓護士給沈曼萍打了支鎮定劑後,跟翩纖出了房間。
一路上翩纖都神情恍惚,為什麼沈曼萍看到這個鏈子會這麼激動,為什麼她看著鏈子不停地喊小初?
這條鏈子是媽媽楊怡臨終前給她的。她告訴自己,當時爸爸撿到她的時候,她脖子上就掛著這條鏈子,楊怡猜想這應該是她生母留給翩纖的。
想到這裡,翩纖渾身一振,沈曼萍剛才的反應,難道……
她前進的腳步忽然怎麼也邁步下去,定在了原地。
伊依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回過頭不解道,“怎麼停下了?”
翩纖看著伊依,心頭直泛酸,眼眶裡淚水連連,她說,“伊依,我可能就是沈曼萍口中的小初。”
伊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