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移進客廳,樓梯口的一行人也跟著魚貫而入。
母子倆抱頭痛哭,站在一旁的季父也眼底含淚。突然客廳里路過一個身材修高大的長髮男人,目不斜視的從三人身邊走過,路過時隱約還能聽見他冷哼了一聲,然後走進了廚房。
季陽視線被淚水模糊,耳朵裡全是母親的哭聲,沒注意到路過的麟墨。
季父看了麟墨的背影一會兒,問道:“兒子,那人是誰啊?”
“啊?”季陽看了眼廚房,胡亂的擦乾眼淚:“哦!他啊,他……以前在山裡打獵為生,後來我從山上掉下去了,被他救了,然後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了。”
“什麼?你從山上掉下去?”季父季母皆是大吃一驚,異口同聲道。
季陽連忙安撫:“沒事兒了,爸爸,媽媽,我還是因為這樣才逃出來的。”
季父眉頭緊緊攏在了一起,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你跟我好好說說,爸爸一定給你做主。”
季陽便把被拐賣後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到被虐待時表情憤恨,但更多的是麻木。後面落崖後跟麟墨相遇季陽也如實交代了,著重講著麟墨對他如何如何好,沒有他的話自己的情況會如何如何糟等等,只不過隱去了麟墨是蛇,和他們之間不被世人認同的關係。
季父狠狠地一錘桌子,怒道:“天殺的人|渣,欺負我兒子,老子不會放過他。”
季陽被父親粗大的嗓門嚇了一跳,心裡卻被喜悅填滿,被父母護著的感覺真好。但是他和麟墨身上背有人命,怕父親報警連帶養父的死也被查出來,季陽連忙將養父被自己嚇死的事說了出來。
季陽:“我和阿漠提起過他,然後阿漠就把他捉了來,那老頭沒想到我還活著,一看就我就嚇死了。”
“真是便宜他了。”季父沉默了片刻,道:“那就不好明面上的來了,我先找人調查,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季陽:“嗯。”
話說到這兒,麟墨幽靈般的從客廳飄過,面無表情的他讓季父季母也不好搭訕,雙雙目送他走進了臥室。(某條蛇已經在廚房蹲了十分鐘牆角了。)
季母停止了哭泣,抓著季陽的手柔聲道:“兒子啊,我看你們這兒就一間房,你們住一間啊?”
“啊,是啊。”季陽吶吶的道:“房子太貴了,我們沒錢,還是阿漠打工養著我的。”
“他還真是個好人,就是性格冷了點。”季母疑惑地看了眼房間,抱怨道:“你也真是的,幹嘛不直接打電話叫爸媽來接你,你兩個月前打過我電話了吧?我認得你聲音,一聽就記住了。”
季陽:“媽媽好記性。只是那時我太狼狽了,身上又有傷,不想回去了讓你們擔心。”
“傻兒子,你這樣才叫媽媽心疼呢。帶媽媽看看你房間吧,順便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回家。”
季陽:“唉。……媽媽,阿漠無親無故,我想帶他一起,可以嗎?”
季父爽朗的道:“當然沒問題,他願意就行。”
季陽終於想起了這些冷酷的陌生人,他們大約都二十來歲歲,雖然看起來都沒有惡意,但季陽總覺得他們不好相處,尤其是其中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男人,油膩的臉上還有道明顯的疤痕。
季陽:“媽媽,他們是……?”
“啊……”趙欣華看了眼季父,季父連忙道:“朋友,叫來給你搬東西的。”然後指著臉上有疤的男人道:“這是你爸兄弟,劉華,你叫他華叔,小時候還抱過你的。”
季陽沒有多想,連忙喊了聲華叔。劉華笑著應了,可臉上的疤痕使他笑起來比不笑更可怕。季陽默默移開了目光。
季父哈哈大笑:“哈哈哈,兒子你跟小時候一個樣,還是這麼怕華叔。”
劉華不爽地哼了聲:“哼,當年是小孩子不懂事,現在陽陽可不會怕我。你說是嗎?陽陽?”
季陽吃了一驚,記憶裡完全沒有這人的記憶,但一聽他們的對話,又似乎真的見過這個男人。
季陽笑著道:“不怕,華叔人很好。”
劉華得意地大笑:“哈哈哈,你看吧。”
季陽東西雖多,但都是些便宜貨,風筒加溼器等物品,不值錢又不好帶,於是季母便叫季陽別帶了,季陽捨不得,見母親很瞧不上的樣子,也就沒吭聲。
季母眼尖的發現衣櫃裡的粉色,好奇地道:“唉陽陽,這裡怎麼有女孩子的衣服啊?”
季陽:“啊?這個……這是……”
這是一件粉色百褶裙,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