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負責給孩子端尿,可一不留神孩子就拉了尿了,一天得換個十來次,麟墨就負責在尿布換下來後洗掉,現在門口每天都曬滿了白色布片,忙碌時麟墨的手兩個小時幹不了。
幸好麟墨不需要每日睡覺,小兒子睡覺睡反了,對他也不是很困擾。
這天中午,季陽趁著麟墨哄孩子睡覺,悄悄遛進了隔壁樓房,敲開了蛋蛋的房間。
蛋蛋看見季陽明顯很開心,連忙把季陽拉了進去,笑著道:“爸,你過來有事嗎?”
季陽說:“沒什麼事,和你說說話。
“是想問我性向問題吧?”蛋蛋笑著說道。
“什麼都瞞不過你。”季陽笑著道,一屁。股坐在蛋蛋床上,看了眼房間裡亮著的電腦,桌上擺滿著厚厚的檔案,想來蛋蛋最近工作也比較忙。
“爸爸你來的正好,我還想找你呢。”蛋蛋微微一笑,乾淨的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竟透出幾分甜美,沖淡了靈蛇獸陰柔冷漠之感。他看著季陽說:“我有季家家業在身,是沒有選擇了,不過我喜歡男人,你別擔心我,我自己的事會處理乾淨,弟弟們我也會照應著的,我會保護好你和家人。我們家軍。界政。界都有人涉足,再過些年根基就穩了。”
季陽恍惚明白了什麼,不可思議地道:“不會是你慫恿弟弟們的吧?”
“哪有,我只是幫他們找出適合他們的專業,然後推薦了一下,他們都很感激我呢。”林秀揚孩子氣地道。
季陽:“小狐狸!”
林秀樊看著爸爸的臉,不由得笑了起來,目光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專注。他現在是爭不過父親,不過父親比他大五十多歲,他有時間優勢,等父親老了,爸爸就是他的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父子倆的閒聊,季陽抱歉地對蛋蛋笑笑,開啟了房門。
麟墨冷冷地看了蛋蛋一眼,黑著臉拉住季陽的手:“孩子睡了,回去吧。”
季陽也沒說什麼,乖乖地跟著麟墨出了房間。
寶寶在一樓搖籃裡安詳地睡著,季陽把他推到門口綴滿花串的桂花樹下,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香甜,寧靜得讓人陶醉。
兩人挨在坐在長排木椅上,季陽深吸了口飽含花香的空氣,輕輕靠在麟墨身上,輕聲道:“阿漠,怎麼又不開心了?”
麟墨淡粉的嘴唇抿了抿,猶豫了短暫的一瞬,開口道:“你去找林秀揚了。”
“哎!”季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明白的。”
麟墨沒回應。
季陽握住麟墨的手,語氣淡淡地道:“我們移居吧,該換身份了。”
麟墨這才領悟季陽的意思,驚愕地偏頭看向他:“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突然想起來你說蛋蛋從你那兒得到了傳承記憶,往深處一想,我就有些懷疑了,我剛剛就是過去試探的。蛋蛋還小,我先淡出他的視線,時間久了他一定會走出你的記憶的。”
麟墨也嘆了口氣:“你還是想起來了。”
“原來你當年非要丟掉他是因為這個,我還因此生了你很久的氣,你怎麼不跟我解釋?”季陽想起當年麟墨要丟掉所有孩子,還打過麟墨,心裡又愧疚又心疼,恐怕那時麟墨是對所有孩子都有危機感吧,還被他不理解,不知道當時的阿漠有多傷心。
“我不想你煩惱。”麟墨不想過多談論蛋蛋,攬住季陽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頭頂,笑著說道:“我們去法國怎麼樣?我在那邊拍過戲,環境很好,我在那裡的名氣也不高,很方便我們生活。”
“好啊。”季陽笑著回道,立即拿出手機查詢法國圖片。
兩人就這麼依偎著坐了許久,一大一小兩隻手一直牢牢相握著。
十月的一天,穿著兄弟裝的夫夫二人帶著一個多月大的孩子坐上了一架飛往法國的飛機。而後,他們在法國撫養大了幼子。
完結。
——後記——
三十年後,季陽與麟墨回國。
蛋蛋不負季陽期望,在這些年裡找到了命中真愛。對方是gay,但是不太接受他的身體,他是軟硬兼施的把人困在了家裡,目前已經生了幾窩蛇蛋,這個老婆是跑不掉了。
其他半獸人後代則少得可憐,一胎一個到兩個,只是比普通人生雙胞胎的機會大,沒有每年受孕的特性。不過三十年的時間也讓這個家族人口翻了幾倍,形成了一個隱形而穩固的團體,麟墨和季陽則是團體的首領。
又過了將近百年,商業圈一個林氏家族勾起了行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