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上繳紀委了。”接著陳世偉長嘆了一口氣道:“剛才我接到何書記的電話,說是有人把我這事舉報上去了,市裡領導責成縣紀委要嚴肅處理,看來這次我是躲不過了。”
李睿默然,要說藉機收禮斂財這肯定不會成立,但是大擺排場,公車私用肯定逃不了。雖然他和陳世偉及時做了應對,但是對方的準備實在是太充分了,出殯那天來了那麼多的車,雖然有一部分是陳世偉的關係但大部分都是自行趕來的,著實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老弟啊!我也算在這場面上混了將近二十年了,但我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如此卑劣!麻痺的,有本事就衝著我來,何必拿老太太的葬禮說事呢?”陳世偉的聲音變的出奇的憤怒,“剛才在電話中我跟何書記也明確表態了,我從小爹孃就死了,是奶奶把我養大的,我如今也算是出息了,也有能力讓老人家風光大葬,但我是怎麼做的,何書記心裡也清楚,我就是怕有人說閒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還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也沒有對不起老百姓,用不著他們罵娘。我現在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奶奶,讓她老人家死後也不得安寧。”
說到最後陳世偉的聲音哽咽了,李睿也只能是安慰兩句,他知道陳世偉打這個電話過來就是想跟他宣洩一下心中的憤怒和鬱悶。剛剛放下電話,丁峻峰敲門進來,放下一個紙袋:“局長,照片都洗出來了。”
丁峻峰的戰友前幾天回老家過年了,沖印社今天才開門,丁峻峰一早就過去印照片。
李睿開啟紙袋,拿出照片一張張的翻著,照片拍的還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