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辦手續,當時以集體國有煤礦為主,私人開礦還少得很,他把自己從南方掙來的十幾萬全部投入了搞關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市裡縣裡,鎮上村裡,銀行、工商、稅務,那時候有了錢什麼都好辦,因為是改革,上面沒政策的下面就先搞,然後慢慢規範,所以苟富貴成了南橋縣乃至彭城市少有幾個開礦的私人老闆。”
說到這裡,沈衛東也不得不佩服,“這狗曰的膽子確實夠大的,當時就敢拿十幾萬去打點關係的人恐怕也只有他敢,他連後來開煤礦的錢也全是靠銀行貸款,敢於負債,孤注一擲,十足的賭徒姓格。不過這狗曰的運氣也實在是好,幹我們這一行的沒有一點運氣是發不了財的。”
“這和下面煤炭的儲量有關係吧?”李睿問道。
“有關係,但這不是唯一的因素。李局,實話跟你說吧,挖煤就像淘金,你先前投入了幾十幾百萬,到最後就看一鋤下去是金子還是石頭,全憑老天爺臉色了,雖說礦脈可以探測,可越到山岩內部越複雜,煤質如何,礦層多厚,開採難易度,儲量多大,地質構造,瓦斯含量……等等,任何一個因素不配合,就有可能將你的老本、血本虧了,永世不得翻身。”
“那還有這麼多人發財?”李睿想到南橋縣大大小小七八十家煤礦,不由好奇道。
沈衛東笑道:“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