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李書記,你先別生氣。”劉德來連忙勸道,作為一名老警察他也知道謝寶慶說的這些並沒有多少說服力,但目前他們沒有抓到人,又沒有任何線索,只能如此加以判斷,一方面也是減輕一些他們公安局目前面臨的壓力。
接著他又好言相勸道:“這次我跟寶慶過來,就是希望能從你這裡瞭解一些情況,以便於我們破案。”
看在劉德來的面子上,李睿點點頭,道:“行,我配合。”
謝寶慶從包裡拿出筆和記錄本,第一個問題就問道:“李書記,你在青山泉鎮工作,除了上次和魯大海發生過沖突之外,有沒有跟其他人發生過矛盾或者不愉快?”
李睿一聽,繞來繞去他還是想繞到魯大海報復殺人這個結論上去,他故作思考了一下,道:“要說發生過不愉快還真的不多,我們鎮目前難度最大的工作就是拆遷,但是在拆遷過程中除了發生過崔永志阻擾拆遷這個小插曲之後,其他的都很順利,並沒有發生任何大的矛盾和衝突。至於崔永志我也不認為這是矛盾,主要是他一時想不開,最後還在在我們崔鎮長的工作下,拆遷得以順利進行。剩下的我仔細想了想,要說和誰發生過不愉快,那只有派出所的所長趙金明瞭,上次他在不通知我們鎮黨委的情況下,藉著掃黃捉賭的名義,在青山泉鎮鬧的雞飛狗跳的,被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這件事我還跟劉局反映過,估計他心裡肯定會對我個人有意見。”
謝寶慶記到一半就記不下去了,李睿提到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崔永久的弟弟,一個是派出所的所長,又是他親自安排到青山泉鎮的親信,總不能把這兩個人當成嫌疑人吧?
一旁坐著的劉德來也是一臉的尷尬,他跟崔永久的關係雖然一般,但如果崔永志有嫌疑的話,但崔永久也脫不了干係;更別說另一個就是自己手下的派出所所長了。但李睿說的這些又都是事實,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反駁的。看到謝寶慶上來就問不下去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李書記,如果你認為是買兇殺人,那你覺得什麼人最可疑,或者說除了在青山泉鎮以外,你還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人或者說發生過什麼大的矛盾?”
“我來彭城市差不多兩年了,一年多前一直在市計委工作,那裡我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矛盾或者得罪過什麼人。只是調到南橋工作以後,因為在一線工作,免不了會跟人有些磕磕絆絆,不過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大的矛盾,有的也都說開了。真的要說得罪過什麼人的話,我想只有我在煤管局工作的時候,曾和長山煤礦的礦主苟富貴發生過多次不愉快。其實這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當初在整頓煤礦安全生產的時候,因為長山煤礦和城東煤礦因為安全設施不達標,而被停產整頓,當時還都鬧的沸沸揚揚的。當然,我並不說一定是苟富貴什麼什麼的,只是向你們公安局如實提供這個情況,以便於你們對案件的偵破工作。”
儘管李睿話是說的有些婉轉,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是把矛頭直指苟富貴,就差一句話明說,他認為就是苟富貴買兇殺人。劉德來無言以對,他和苟富貴之間矛盾,用他剛才的話來說,南橋官場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而且這次行兇人恰恰又是長山煤礦的,任誰都會這麼想。但是苟富貴畢竟是南橋乃至彭城市的明星企業家,又跟縣長楊立青,市委副書記何韻之的關係非同一般,就算受害人是市委高書記的未來女婿,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誰都不願意去隨隨便便調查苟富貴。
劉德來和謝寶慶對視了一眼,兩人面面相覷,隨後又問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兩人這才一臉尷尬地告辭走人。
“我看這裡面一定有貓膩,從一開始警察就磨磨蹭蹭的,說不定裡面就有人刻意包庇。這些人都信不過,我看你這案子還是讓市局參與進來,要不然誰知道還能不能抓到那個魯大海。”高潔憤憤不平道,尤其是說到魯大海那個名字,簡直就是咬牙切齒地迸出來的。
李睿卻搖了搖頭道:“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這樣一來季書記就沒面子了。”道理很簡單,讓市局插手,明擺著就是對縣局的不信任,那縣委書記的臉上自然就無光。
“那萬一抓不到人該怎麼辦?說不定以後他還會來找你呢?”高潔一臉擔心的苦惱道。
“不會的,他要是敢回來,豈不是自投羅網?放心吧,他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你昨天向季書記轉達的高書記的指示,就算有人想包庇,但劉德來一定會賣力的。”李睿笑著道,“再說,我身邊不是還有丁峻峰保護嗎,他可是特種兵出身,七八個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高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