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線在一起,她可以推開後車座鑽進車廂,制止莫兮亞下面的行動。也可以用手上的修車工具把車尾燈卸下來,這個時間還是白天,向過路的車輛求助,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
她考慮了片刻,最後還是選了第二個辦法。現在莫兮亞的情緒想必十分不穩定,就怕她在開車的時候失控,那可就得不償失。
柳葭摸著黑,找到了尾燈的位置,用扳手用力砸了幾下,直接把尾燈砸破了,她從尾燈的位置上伸出手,朝外面揮動。
她從遇險到得救,還不到兩個小時。
——
柳葭坐在公安局的詢問室,接待她的是一位女警官,知道她發生的事還很同情她,特意幫她泡了熱茶,又拿了一條巧克力給她。
但是很快,為她做筆錄的警察換了人,進來的是上次她在街上偶遇的那位叫陳殊的警察。
他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來,還一臉驚喜:“真巧,我們又見了啊。”
柳葭被他蹩腳的表演給逗笑了,卻好心地沒有揭穿他:“是挺巧的,剛才那位警官呢,她去哪裡了?”
陳殊翻開筆記本:“這個嘛,她比較忙,正好有別人來報案,她就去忙別的了,這裡暫時由我接手。”
柳葭捂住嘴唇,輕咳兩聲:“嗯,好……”陳殊是隸屬於市局刑偵隊的,怎麼可能會來處理她這樣的擺在明面上的小案子。她懇求道:“剛才那位警官已經問了一半了,我很累,可不可以麻煩問得快一點,我想早點回家。”
陳殊滿口答應:“沒問題,這當然沒問題。莫兮亞……她就是當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柳葭聳聳肩:“非親非故。”
“你們不認識?”
“認識。”
陳殊一見有了門道,忙問:“怎麼認識的?”
“我認識她的哥哥,她哥哥叫莫瀟。”柳葭看著他的表情,他果然還是衝著容謝來的,“我跟莫瀟是同事關係,莫兮亞有一回去公司看哥哥,她開車撞了我的車子。於是就認識了。”
“她當時為什麼要開車撞你?”
“單純看我不順眼吧,我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那你覺得這次她綁架你,又是什麼緣故?”
終於問到重點了。柳葭佯作思索片刻,緩緩道:“我不太清楚,可能……”她看著陳殊的表情變得有點緊繃,便繼續往下說:“她是個很任性的女孩子,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為什麼。大概就是看我特別不順眼吧。”
陳殊正在做記錄的手停頓在那裡。
只聽柳葭反問道:“我是受害者,為什麼只問我,不去問莫兮亞呢?”
他要是問得出來還會來問她?莫兮亞現在只是裝聾作啞,不管他們問什麼,她都一概不答,再加上莫瀟還有一條襲警的罪名,她更是恨透了警察,當然不會配合。他本來還想從柳葭口中問出點有價值的東西,結果她繞了一個大圈子,等於什麼都沒說。
他只能試探問:“據我所知,莫兮亞突然綁架你,跟他哥哥那件事還有容謝,都是脫不開的吧?”
柳葭配合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陳警官你能不能詳細跟我說一說這裡面的關係,我想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故事。”
陳殊如鯁在喉,她竟然還要讓他講故事,真是太狡猾了,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可以一口咬死這都是他說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他收起了記錄本,笑道:“好了,這些都是猜測,跟你這件事也沒關係,你看我,扯吧扯吧就把事情扯開去了。”
他剛走出詢問室,就見自己的同事走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容謝已經等著接人了,他還帶了律師過來。你問得差不多就放人吧。”
又是容謝。陳殊只覺得一股怒氣上腦,大步走到外面的大廳,只見容謝正等在外面,跟身邊的律師說著話。他走過去,按捺住情緒,揚聲道:“容少。”
容謝轉過頭,看見是他,彬彬有禮地微笑:“陳警官,你好。”
陳殊強笑道:“今天這位律師看上去很眼生啊,我還以為會是簡律師陪你過來。”
“簡律師年紀大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不叫上他了。”容謝還悠閒地為他介紹,“這位方律師是我叔叔一手提拔上來的首席法務,正好我剛剛跟他在討論一個案子,便順便拉他過來了。”
他的這個位置的確是坐穩了,就連容亦硯曾經的團隊都被毫無顧忌地委以重任。可是他這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卻讓陳殊生出一種恨不得一拳揍在他那張看上去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