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連意念都開始鬆動。
竟然這樣不安份。
季江然很早就爬起來,迷離著眼睛出來。他有起床氣,而且很大。所以繃著臉,看出緒糟糕。
顧淺凝聽到聲音從沙上坐起來,眯著眼睛問他:“你幹什麼?起這麼早?”
季江然連聲音都十分冷淡:“我要喝水。”他想喝水自己又不動彈。顧淺凝見過他這個模樣,以前在她那裡過夜的時候口渴,天快亮的時候爬起來找水喝,就是這個模樣。形容冷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顧淺凝甚至懷疑他有精神分裂。
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告訴他:“走的時候別搞出動靜,我還要睡。”
看窗外,天已經矇矇亮了,以為他喝完水就要離開了。所以抱上被子自動回房間,床上還有溫度,加上他淡淡的香水味。顧淺凝不管那麼多,一頭扎進去睡著了。
沒想到他放下杯子,又折了回來。顯然也沒有睡夠,眼睛淺淺的眯著,縮排被子裡起初背對著她。
顧淺凝見他又爬上來,在他背上推了一下。
“你不是要走了?”
季江然煩燥的一聳肩,一直退到床邊去,離得她遠一些。
悶著嗓子說:“不想睡你出去,吵死了。”
顧淺凝見他那個樣子,也懶得動,就將就著睡了。
睡著睡著季江然轉過身來,伸手抱住她,可是眼睛沒有睜開,把她塞到懷裡抱緊。下巴抵到她的頂上,給自己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顧淺凝被吵醒,伸手推他。
季江然喉結動了動,嗓音低沉沙啞:“乖,老實點兒。”
顧淺凝推他:“你去一邊睡。”
季江然向她靠近,威脅感已經十分強烈,只是他也很睏倦,所以不想做那項運動。只是告訴她:“再吵現在就辦了你,睡吧。”
顧淺凝看他死皮賴臉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安子析早上在飯桌上見到季江影,他再不回她的房間睡了。看到她,甚至有些面無表。
簡白喚她過來吃飯。
下人就快一步把輪椅推過來。
安子析喚了聲“媽”開始吃飯。
她今天要去醫院複查,簡白就讓季江影陪著她一起去。
安子析說:“算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簡白不允:“那怎麼行,你自己樓上樓下的一點兒也不方便,讓江影帶你過去,這是他應該做的。”轉看向季江影:“你一會兒就帶子析去醫院,今天的事先放一放,陪子析做完檢查再說。中午就不要回來了,在外面吃吧,子析到現在還沒有出門,讓她出去散散心。”
季江影眸子沒抬:“知道了。”
一吃完飯,季江影去開車,安子析拿上衣服被下人推著出去。
季江影把她抱到副駕駛上,帶上車門轉過來,一句話也沒說。
先去醫院,全面檢查之後,恢復得還不錯,可是石膏還不能拆。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就可以回去了。
安子析被季江影抱在懷裡往下走,抬起眸子看他:“去吃西餐吧,就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餐廳。”
可是離午飯的時間還早,逛街肯定不行,先到咖啡廳裡坐一坐。
才進去坐下來,季江影的電話響起來。是家裡下人打來的,有些慌張的說:“少爺,你書房的門鎖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好用了。”他嚇的不得了,忙說:“沒有人進去過,是今天早上打掃走廊的時候現的。”
顧淺凝沒開過那樣的鎖,不知季江影從哪裡搞來的,現一旦開啟就沒有辦法恢復原樣。離開的時候就現了,可是沒有時間修復,季江然還睡在家裡,等他醒來了讓他現不在也很麻煩,只能丟在那裡不管了。
只怕要是這一趟唯一的一點兒破綻,讓人無可奈何。
季江影眸子眯緊,連薄唇也抿成一條線。
冷冷道:“窗子,門有什麼異樣?”
下人如實說:“檢查過了,沒現哪裡有問題。”
季江影必須要回去看一看,他書房裡有太多重要的東西。平時連安子析都不允進去,站起身要走,才想起安子析還坐在這裡,她不能自如行走。
安子析看他接個電話臉色就變了,問他:“怎麼了江影?生什麼事了?”
季江影只說:“家裡可能進賊了,我回去看一看,讓江然來接你吧。”
給他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呢?”
季江然剛洗完澡,坐在沙上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