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焦距,看清眼前人,一伸手推開他。
季江影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她,最後站起身離開。
薄雲易一早上就去法院了,別人跑他不見得就放心。一回來就聽說顧淺凝出事了,去病房看她,才穩定下來,可是眼中仍有哀涼,像個茫然無措的孩子。他想到柳絮,風一吹搖搖欲墜。
他的心狠狠抽搐成一團,喉結微微滾動,過來拉住她的手。他的笑容永遠清澈溫暖,像盛夏綻滿陽光的晴空,映著一點兒微藍,與長天一色。嗓音放得很輕,溫溫柔柔的說:“如果這邊的事我都幫你安排妥當了,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
顧淺凝彷彿還不能集中精力思考,怔愣的看了他幾秒鐘,雖然費力,卻有些認真,可能要是最認真的一次,離得這樣近,所以很清析,俊朗的眉目彎若長虹。以後許多年她都記得他的這個神色,拉著她的手,全神貫注看著她。他要帶她去天涯海角,只問她願不願意?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王子願意只憑一支舞就愛上一個姑娘,不止仙度瑞拉一個人才有那樣的運氣。
她沒有水晶鞋為憑證,可是不要緊,他依舊是找來了,拉著她的手問她願不願意?
似乎只要她點一點頭,他就能不顧一切的為她撇下所有。顧淺凝感嘆,為了她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眼皮很沉,鎮定劑的效用上來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不一會兒,竟真的睡著了。
☆、(059)陰天
季江然一直沒有離開,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手中的煙沒有點著,一點點的捻成菸絲,落了一地。
聽到開門聲,漫不經心抬眸:“出去聊一聊。”
薄雲易沒說話,跟著他一起走出住院部。
季江然不是個喜歡跟別人敘舊的男人,他這個人看似很好說話,實則比誰都冷淡。張口卻說:“雲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兩個人的合作從來都很愉快。我希望以後也能一直這樣。”
薄雲易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動了下唇角:“能跟二少一直合作,自然再好不過。”眯起眸子看他,又說:“我知道二少有個習慣,不喜歡別人覬覦他勢力範圍內的東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