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凝,你起來。還能安然的睡覺,想等的人終於等來了是不是?”
顧淺凝被驚醒,一手膛到茶几上才不至於跌到地板上。
季江然凜冽的欺身靠近,將她困在臂彎裡。從晚上不慎遇到他就開始發瘋,到現在不僅沒平息,反倒變本加厲。只是沒了旁人,連溫和都不屑偽裝,咬牙切齒的盯緊她,像要將她拆骨入腹。
顧淺凝才坐穩,一個他滅頂壓下。
“你想幹什麼?還給我一巴掌麼?”
“打你?我想殺了你!”季江然冷笑:“怎麼,當著某些人的面說你是我老婆,讓你心裡不痛快了?傷心難過了是不是?”
顧淺凝心底一股絕望不自知的迸發出。
忍不住閉了下眼睛:“季江然,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她又淡然起來,冷眼睨天下,這樣的淡薄荒涼進他的心坎裡,也難過進心坎裡。
季江然焦燥難安,一伸手掐住她:“有意思,怎麼會沒意思。只要跟你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覺得有意思。你想愛的人是誰?你覺得一個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哪個男人會想要?”他訕笑:“你別做夢了,紅杏出牆這種事我勸你想都別想,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出不了這個門?”
他那樣狠戾,眼眸腥紅,幾乎是一字一句。
顧淺凝茫茫然的回視他,輕聲輕淡:“你覺得我會怕?”
她現在看似行走自如,何償不是被禁錮在一座有他的城池裡,跟坐牢有什麼分別?她被他劃地為牢了,至於是否出得了哪個門,在她看來沒有不同。
季江然森冷的眯起眼,只是惡狠狠的笑著:“我知道你不怕,你們做特工的都是瘋子。他呢?他死了你怕不怕?”
顧淺凝當即說:“你敢。”
季江然心嘆果然,他的心絃收緊,硬生生的勒進最柔軟的那塊心房裡。喉結動了動,他聲音沙啞的說:“沒什麼我不敢的,不相信,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憤然走掉了,比她當晚從包間裡走出來的時候還要憤慨決然。
將門甩得很響,彷彿帶著回聲。
顧淺凝手腕被他掐疼了,變了色,烏青一塊。她安靜的坐在那裡沒動彈,怎麼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