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弄似的說:“你不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瘋子,好啊,我就嫁給你,我們結婚好了。你如願以償了,是不是該放過我?”
季江然嘴角動了動:“你說的是真的?”
“你季江然英明神武,騙你有什麼好處。”
季江然眯起眸子注視她。
這個女人豔光四射,說她千嬌百媚都不為過,靈魂轉換之前還不覺得她這樣好看,擺在那裡,像是一尊花瓶,不怪別人那樣說她。現在卻像一隻妖精,嬌豔無絕。
那樣美,紅塵如一夢,呵一口氣就融化掉了,日光裡一分一分的融化掉。
像極了那一晚他推門進去,大螢幕上一眼望到的女子。一樣的穠豔淡薄,驚灩邪媚。
暈黃的日影中,女子紅衣似火,映著烏黑的長髮,已盡是風情。躺在男子懷中,嘔出一口鮮血來,生息將盡,就要死在他的懷中。
視線卻一刻不肯停頓在他的臉上,一心都是向著別人的。
男子抱緊她,說一定會救她。
她只是搖頭,說只有那個人才能救她。
男子定然要是十分痛心的,問她:“你這麼做,值得嗎?”
女人神思渙散,彷彿靈魂出殼,已經不顧一切奔向另外一人,直到最後,直餘了最後一口氣,也是微笑著對別人說:“我終於等到這一刻了,我知道你是為我而來的。”
最後沒能奔出去,到底死在他的懷中。
卻又明擺著不是屬於他的,最後一眼,她看也不看他。
光影明滅間,季江然的心口猝不及防一陣痛觸,煩躁的去扯她的被子,一心將她吵醒,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對她大發雷霆。
回去的路上,季江然側首冷冷說:“死心吧,你等的人永遠也不會來。”
季江然動作很快,婚期轉眼對外發布。
試婚紗,照婚紗照,印喜帖……事情又多又雜。
季家不滿意這樁婚事,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又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亂七八糟的事還得是家裡人張羅。
簡白順便給季江影打電話,無論季江然有沒有說,還是把時間再告訴他一遍,讓他提前安排好工作回來參加季江然的婚禮。
☆、郎騎竹馬來(一)
揚小七推門闖進來的時候,季紹然正坐在沙發上看檔案,周身一大束明亮的太陽光,照在他身上傾國傾城的。
季紹然穿簡單的黑襯衣,黑色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西裝褲線熨燙成筆直的一條線。領帶扯掉了,閒散地開著兩顆釦子,鎖骨若隱若現。真是沒有天理了,男人的鎖骨也能生得那麼好看。
揚小七看到季紹然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個沒有天理的男人。
秘書跟進來,有些慌:“季總,對不起,揚小姐非要進來……”
季紹然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秘書點了點頭,無聲的退出去,並替他們把門關好。
季紹然摘掉平光鏡,慢條斯理的抬起頭,淡淡的眯起眸子:“還是小孩子麼?這麼任性。”
揚小七兩大步走過來,一伸手抽出季紹然手裡的資料夾。
“季紹然,少在那裡跟我裝好大一棵樹。你憑什麼打宋飛?”揚小七氣的直跺腳,早上接到那人的電話,到醫院一看,打得面目全非的,這麼無法無天的,除了季紹然還會有誰。“季紹然,你這個衣冠禽獸……”
季紹然邪肆的一扯嘴角,眸子自額髮的縫隙裡散出清明錚亮的光,就聽他飄飄說;“要沒我這個衣冠禽獸,你就長大了?要沒我這個就冠禽獸,你的工課跟得上?要沒我這個衣冠禽獸,衣服誰給你洗?要沒我這個……”
揚小七要被他給氣死了。
“就算你把我帶大又怎麼樣,我談戀愛怎麼了,我有好哥們怎麼了?”
季紹然已經站起身,修指捏上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記住,你就我這麼一個哥哥,其他人算什麼哥們?”傾身湊近她,似笑非笑:“我不僅是你哥哥,還是你男人,你該叫我一聲情哥哥。”他等她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主張過戀愛的權利?
比無恥,比厚臉皮,比不要臉,揚小七是樣樣比不過季紹然。這世上能比過季紹然的,只怕也沒有幾個。
每次交涉,無疾而終,卻還要被他給氣得半死。
揚小七不想跟他爆粗口。可是忍不住,指著季紹然的鼻子罵:“季紹然,你丫就是個混蛋,無恥她媽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
季紹然仍舊慢條斯理的笑著:“我這個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