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媽媽。你要是不同意,就馬上回去,也別來找我,再也別來。我是死是活,你們都別管我。”
段夫人一個頭兩個大了:“我怎麼同意?就算我同意了,她也得坐牢,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段存扔下煙,坐過來:“媽,我們段家可以找一些老朋友幫忙疏通一下,興許就有辦法呢。”
“你瘋了。”段夫人還是這樣罵他:“她明天就開庭,你當這事不需要時間是不是?再說,我們段家沒那樣的本事,能讓她無罪釋放,也不看看她自己做了什麼。”
“怎麼沒時間?到時候她可以申請二審,拖出時間來運作不就可以了?”
段夫人指著他:“到底是誰給你出的這些主意?是不是安家?”
他會有這樣的腦子。
段存跟她耍賴:“我不管,如果你們不幫安子析託關係打點,我從今天開始絕食,陪著她一起受苦得了。”
他站起身上樓。
段夫人想了一路,段存這一回真是瘋了,看他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這段時間還不知道是怎麼折騰自己。
可是段家又是真的不想安子析進門,到時候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跟季家人碰了面也不好說話。
又怕段存真鬧出個好歹了,就想著真找人問一下,不真辦,就當是敷衍段存了。到最後他一看到真的幫不上忙,總不至於怪他們不出手。
那時候就讓安子析去坐牢,再把孩子接過來,等過一段時間,這事也就過去了。段存總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沒完沒了的跟家裡鬧,簡直作得不成樣子。
回家跟段老爺子商量,段老爺子也沒別的辦法了。這段時間段存就是故意鬧事,層出不窮的,光給他平事就傷透了腦筋。只違反交通規則,找人給她削記錄就託人託到手軟,這還都是小事。
於是說:“那我就找人問一問,哪天把段存叫家裡來,讓他親耳聽一聽,就說這件事情辦不了,他也就死心了。”
段心語聽在一旁,哼聲:“你們就慣他吧。”她站起身:“有機會我去找安子析談一談,我覺得段存沒這麼多心眼。”
季江然晚上本來有應酬,推掉了,按時回家來。
顧淺凝真的已經做好了飯,米飯很香,一進門就聞得到。客廳裡沒開燈,只廚房裡亮著。
她在做最後一道菜,將黃瓜切成絲,刀功很好,快得幾乎一下不停,一股作氣就切完了。
季江然從身後攬上她的腰。
“餓死我了,工作堆成山,看檔案看得我頭昏眼花,要死了。”
顧淺凝被他嚇了一跳,轉首看他:“季江然,你走路怎麼不發出聲音?”
季江然似笑非笑:“我是鬼啊。”
“我看也是。”
他啃她的脖子,狼吞虎嚥的說:“讓你看看色鬼是怎麼練成的。”
顧淺凝癢得縮成團,推了推他:“你不是餓了,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季江然直接上樓將衣服也換下,所以需要一點兒時間。
顧淺凝坐在餐桌上等他,想不明白這樣算什麼,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呢?她從來沒想過要像這樣,哪怕只是片刻的時間。演戲也沒演過這樣的,洗手做羹湯,等著一個人回來。
她搖頭,仍舊只是做戲,她需要庇護,想要離開,這一切只有季江然可以幫她。而他想要她的溫存乖順做為回報,她就盡心盡力演給他看。也算各得其所。
一定只是這樣的。
不會是其他,這樣再有求於他,才會心安理得,總不好欠一個人太多。
她這樣想著,呼吸終於順暢一些。
季江然已經從樓上下來,淺灰色的家居服,運動款的,風度翩翩。一會兒他要出去散步,都是這樣穿。
“發什麼呆?”
顧淺凝給他盛好飯。
“想著你怎麼這麼慢。”
季江然理了一下額髮:“我是想著粉墨登場見佳人的,總要時間梳妝打扮。”
顧淺凝被他逗笑了:“季江然,你打小就這麼貧?”
“嗯,他們都說我是天生的貧,不過我覺得自己忠厚老實。所以打算娶個狠毒,潑辣,伶俐又沒女人味的老婆。”
顧淺凝低下頭哼哼:“你的要求還真奇特,這樣的女人只怕不好找。”
“怎麼不好找,眼前不就有一個。”
“誰說的?”
“我說的。”
“那你可說錯了,我不是那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