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他不來的時候,她倒盼著他來。搭眼一瞧,那個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的公子哥就一定是他。
季江然說:“你男裝扮得還挺像,下次幫你也叫個姑娘試試看。”
穆西兒掩上嘴巴笑了聲:“那樣一下便露餡了。”
“現在就已經露餡了。”季江然攥上她的手腕,只是想將她的手扯下來,男人沒有這樣笑的。可是觸感滑膩,有一點兒貪婪的握住不想鬆開。她那是什麼表情?瞪著大大的眼睛,彷彿霧汽濛濛,是魅惑,是引誘,她不知道麼?他聲音淡淡道:“男人不這麼笑。”
可她不是呢。
一下將人扯到懷裡來,逮住她的唇齒不放開。
這是季江然第一次輕薄季江影的女人。這樣的混帳事以前他沒做過,做過了也不見得就爽快。
穆西兒咬了他一下,唇齒之間都是腥鹹,可是他不放開,只想她咬得更狠一些,更痛一些。穆西兒便重重的咬,可是咬到最後牙齒鬆動,無論如何使不上力氣了。
而季江然的手之前只是纏在她的腰間,慢慢的移上去。眼睛漸漸閉合,唇齒之間又甜又鹹,而他陷下去了,無法自拔。
最後捱了穆西兒一巴掌。
接下來的日子穆西兒沒再看到季江然,聽下人也說好些天不來府上了。
下人私底下議論的時候她聽到了。
“聽說了麼,春風樓裡新來了一個花魁,七殿下喜歡得緊,當日花了幾千兩買下那個女人的初夜。”
“難怪這幾日都看不到七殿下來府中了,原來又有新寵了。”
……
他的寵總是多,三天兩頭走馬換將。
穆西兒的生活又恢復冷清,這府裡的人都跟她不大說話,而季江影公務繁忙,白天哪會呆在府裡。他若真的在家裡,穆西兒估計只會更悶。
之前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季江影本來回來得晚了,又非去靜心居睡,幾乎是蠻橫的佔有她,穆西兒疼得直抽氣。他非但不管她,動作反倒越發狠戾,發狠似的要她。
最後掐緊她的脖子道:“離我七弟遠一點兒,不要妄圖染指他。就算他風流成性,你這樣的女人他也不見得就會看在眼裡。”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呢?
從此以後浮萍一樣漂泊不定,一定要討他的歡心,否則將她扔出去做官妓或者軍妓,連花樓裡的女人都不如。
她就是這樣低賤。
穆西兒從來都知道,手臂纏到他的肩背上抱緊他。
季江影語氣才有一絲緩和,捏緊她脖頸的指掌仍舊沒有放開:“說你以後再也不會跟他混在一起。”
穆西兒便順他的意:“以後我再不去招惹七殿下。”
季江影就來吻她的嘴。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痕跡,別的男人怎可能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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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個人前世的糾葛~~明天再接著傳
☆、青裙玉面初相識(二)
穆西兒就被困在這府中;沒有季江影的應允連門都不許出了。
日子雖然無趣;卻過得很快;眨眼到了入冬時節。
直到那日季江影生辰;在府中宴請;穆西兒才又見到季江然。
他還是一身雪白錦袍;領口和袖口那裡裝點暗色紋樣;細微之處流露大雅。抬頭看到她;眼睛淡淡的眯起來;他和季江影有一樣狹長的眸子;眼尾稍向上翹;不笑亦彷彿含了一縷笑意;是所謂的桃花眼。
季江然還帶了春風樓的花魁一起;那個叫做明豔兒的女子;人如其名;由其那一雙丹鳳眼;似能鉤出人的魂魄。
這樣美。
可是及不上穆西兒美。
穆西兒打著傘站在那裡;挽著高高的髮髻;不似小姑娘時的簡單;那一抹華貴;一瞬間;讓所有女人失去耀眼光彩。臉頰上塗了胭脂;笑一笑即是傾城;傾城裡漾出的笑;定然要是絕色。
季江然還是一眼都抵不過;就又重新淪陷在她的眼眸裡;才發現;逃也逃不過。那些所謂的視而不見;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過得好不好?”
“好不好都與你無關。”
季江然看到她眼中的一絲幽怨;含媚含嗔;不由彎起唇角。
“在跟我撒嬌麼?”
穆西兒怔了下;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心裡慌然;卻不動聲色的走開了。
明豔兒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