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訊息可以提供。”林若溪臉色清冷，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陳凡想了想：“那就這樣吧。不過我有一句話勸告夫人，這段時間凌海市事情不少，有什麼事大家儘量往後放一放，否則妨礙了大局或許會有不妥。”
林若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她個面子。陳凡向著門口說道：“藍玉，放人進來。”
藍玉側過身體站在走廊一邊。女孩帶著幾個手下衝進房間，不由呆在當場。她嘴唇哆嗦著指著地上的屍體：“娘，這是……”
“不要在這裡多說，我們回去再做打算。”林若溪擺擺手，朝著地上的屍體揮動了一下。藍色的帷帳慢慢從地上浮起，不斷扭曲變形，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具淡藍色的棺槨裝木盒，把屍身穩穩包裹在中間。
不用吩咐，六個青年男子默然走上去，分成兩隊把棺槨牢牢護住。林若溪帶著女孩走在前面離開房間，六個男子扶著棺槨走了出去，轉眼間一隊人就走了個無蹤。
“玉芙蓉。”陳凡看了看抱著手臂冷笑的玉芙蓉。玉芙蓉早已領會了他的意思，偵查尖兵血雕從她頭頂冒出，然後如同幽靈一般穿出牆壁，消失在茫茫夜空。
“這件事很討厭。”陳凡腦子早就閃電一般轉了無數圈，一個不完全的事情結構已經在他腦子裡成型：“最壞的結果，恐怕會牽連到兩個門派之間的爭鬥。”
“你是說，這是一起情殺案件？”玉芙蓉這個老江湖，腦子也不過比陳凡慢了頭髮絲那麼細的一點點：“我看林若溪的所有表現，似乎她知道些什麼。”
“嗯。”陳凡點頭：“最怕的，就是此事會引起兩個門派間的血拼。你看林若溪頤指氣使的樣子，她在西林劍派中是什麼身份？”
“無非是某個大能的千金，或許就是劍派掌門之女？”玉芙蓉猜測著：“這樣的人物，夫君死於非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有，這個闞霸功力必定不弱。”陳凡苦笑一聲：“能夠讓他沒有反應過來就死於非命，這樣的對手是什麼水準？必定也不是等閒的角色。如果對方也是一派巨擎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玉芙蓉八卦的呵呵笑了起來：“莫非是一派的堂主，勾引了另一派的掌門夫人？這事可就大發了……”
“你好像還很高興，覺得很好玩？”陳凡無語搖頭：“在寶藏即將出世的緊急關頭，忽然出現了兩個門派的火拼，你的心還真的挺大。”
“哎呀，有什麼了不起。”玉芙蓉無所謂的搖頭：“不管我快樂還是悲傷。事情就在那裡，不會因為我的情緒而改變。”
“你現在倒是像個哲學家。”周薇芸瞪了玉芙蓉一眼：“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要掌握事情的真相，儘量把衝突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陳凡早有定計：“現在當事人已經有了思維定勢，算定了誰是兇手。至於真相到底是什麼，只能由我們自己查清楚了。”
腳步聲傳來。袁恆帶著三個師弟師妹走了進來，來到玉芙蓉身前施禮：“師傅。”
“有什麼發現？”在徒弟們面前，玉芙蓉終於有了點師傅的架子，不像跟陳凡幾個在一起時那麼無厘頭，板著面孔問道。
“在樓下幾十米外的草地上發現了一點蹤跡。”袁恆恭謹答道：“只是還不清楚是不是有價值，所以請師傅來定奪一下。”
“這裡就這樣。”陳凡看看呆立旁邊的秦瀾：“你們就按照自己的做法勘測現場，然後看看中間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起案子歸到我們這邊來管，你們起配合作用就可以。”
秦瀾舒了一口氣。這起棘手的案子有人接過去處置，算是把自己解放了出來。至於配合做一些常規調查，那是應有之意，都不要費太大工夫。
“你在這裡繼續調查，然後按流程走就好了。”周薇芸交待一句，跟著陳凡幾人匆匆走了出去。幾人搭電梯來到樓下，然後跟在袁恆四人身後，向他們發現疑點的地方走去。
這裡是一片灌木叢後面的草地，平時應該有人勤加打理，裁剪得平平整整。有兩個長椅放在附近，供走累的人休息。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穿過草地，一隻延伸到草地的另一邊。
在草地正中的位置，有一個淺淺的小坑。細細看去，像是有人用腳尖點了一下草地，然後又飛縱離開。也虧得袁恆幾人細緻，居然在漆黑的暗夜、能在寬闊的草地上發現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痕跡。
“就著一個腳印？”看幾人點頭，玉芙蓉細細檢視了一下淺坑的深度、形狀、坑底泥土的受力程度，然後讓陳凡也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