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晨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喜悅,小臉兒更紅了,頭偏向一邊:“開啟看看吧。”
周翩祈聞聲掉過頭來,斜眼看了看蔣晨,略帶玩味的對祁忘川說:“開啟看看吧,我和付小易也很好奇呢。”說著大力的拽過一臉茫然的付小易。
祁忘川無奈:“好吧。”
從揹包中取出禮盒,抽開絲帶,黑色的絲絨盒子中躺著只男式手錶。黑色皮質的錶帶,大氣精美的錶盤,似乎很有檔次。
周翩祈看了眼那手錶,心中暗暗道:有錢人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土大款啊!面上卻是風輕雲淡。
祁忘川拿起手錶端詳了會兒,笑著說:“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怎麼還禮啊?”
付小易支起手肘,看著三人,置身事外,好不悠閒。
“不用,我的生日聚會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不送禮也沒關係。”蔣晨說。
周翩祈抬了抬眉,笑望祁忘川:“那怎麼行啊,祁忘川一向是不喜歡欠別人的,是吧,祁忘川?”眼中略帶挑釁,語氣裡的深意誰都聽得出來。
蔣晨瞪大了眼,似乎想爭辯,又閉上了嘴。
祁忘川雖然深知蔣晨本非善類,但一想到父親的叮囑:“我和你蔣叔是老戰友了,以前他救過我一命,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你跟晨晨在一個班,一定不能讓人欺負她,否則,我饒不了你。”
他遂溫聲道:“蔣晨不是外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生日聚會,我一定會去的。”這明擺了是給周翩祈難堪,偏幫蔣晨。
付小易適時地出來打圓場:“早讀快開始了,別閒聊了。”
周翩祈掉過頭,波瀾不驚的面容下卻暗潮湧動:我和祁忘川關係再好也終究抵不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心中卻也懊悔,自己剛剛怎麼如此毒舌,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她扶額,用書擋住臉,一節早讀課都心緒不寧。
這一天她都沒有掉頭,連交作業都是付小易代勞的,她是真的不想看見後面兩人。
午休時,一項容易犯困的周翩祈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好睜著眼望著窗外。
窗外事幾顆水杉,水杉後面就是高高的圍牆。這圍牆彷彿有萬丈之高,將他們與外面的花花世界隔絕開來,將他們束縛在這個名曰“學校”的牢籠內,一關,就是很多年。
周翩祈無數次想過,若是自己會穿牆術就好了,她便能輕而易舉的逃出去,最好時帶上付小易和祁忘川。不,只帶付小易。
放學時,周翩祈沒有等祁忘川,自己一個人騎車回了家。為了不碰見祁忘川,她騎得飛快,到家時已是滿頭大汗。
周媽媽接過她的書包,給她倒了杯水,周翩祈一仰頭就給灌了下去。
“慢點喝,慢點。”周媽媽拍拍她的背,接過空水杯。
“我也作業了。”周翩祈拿過揹包走回房間。
她將書包摔在一邊,仰面躺在床上。望著光禿禿的天花板怔怔出神。突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手機:十月十五日。
她在手機日曆上標記下了這一天是SB的生日。
又覺得漏了什麼,便把通訊錄上祁忘川的名字改成了:SB,這才捂著嘴笑了起來。
手機突然響了,顯示“SB來電”,周翩祈把手放在接聽鍵上,卻怎麼也按不下去,躊躇了好久還是按下了拒接鍵。
過了會,SB又發了條簡訊:今天的數學試卷我忘在學校了,能拿你的影印嗎?十分鐘後岔路口見。
周翩祈扔了手機,將腦袋埋在枕頭下,告訴自己:別去別去,去了你就是SB。
心始終靜不下來,索性坐在書桌前寫起了作業。
半個小時後,她從題海中爬了出來。望了望窗外,才驚覺已經下雨了。
她扔了筆,拿起數學試卷就穿上雨衣衝出了家門。
“去哪兒啊,這麼大雨!”周媽媽在她身後大聲喊著,可週翩祈已經騎著腳踏車跑出去老遠了。周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死孩子。”
層層雨幕中,一個黃色的身影像箭一般飛快閃過。風實在太大,刮掉了雨衣的帽子,周翩祈無暇顧及,雨水順著頭髮滴進了眼裡,眼睛幾乎睜不開。雨太大,路面打滑,周翩祈幾次險些摔倒,卻始終沒有減慢速度。
身旁的汽車急速駛過,濺了她一身汙泥。
五分鐘後,她終於趕到了約定的岔路口。
她在雨中焦急的尋找著某人,滿身汙泥,狼狽不堪的周翩祈在雨中發了